手掌,躍躍欲試的說道:“容姐姐,你說吧,要怎麼報仇,算我一份。”
容溪忍不住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一切尚未明朗,說報仇,未免太早。”
“還不明朗?還早?”郝連蓓兒的眼睛瞪得溜圓,像兩汪水泉,“這都這樣明顯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送這衣服的人不一般,不能輕舉妄動。”容溪依舊搖頭。
“有多不一般?身份貴重?越是這樣,越是可疑,才越要出手啊,容姐姐,我不相信你是膽小怕事的人。”郝連蓓兒微微咬了咬嘴唇說道。
“自然不是,”容溪在椅子上坐下,她的姿態雍容,“蓓兒,很多事情,不是簡單的報仇就可以解決的。”
“容姐姐,那送衣服的人究竟是誰?”郝連蓓兒得不到容溪的響應,只能轉移了話題。
“韋貴妃,寧王的母妃。”容溪本來不想告訴她,這畢竟算是家事,何況韋貴妃和冷亦修的身份也非同常人,可萬一郝連蓓兒這丫頭熱血衝頭,自己偷偷跑出去找線索怎麼辦?
思索再三,容溪還是告訴了她,她看著郝連蓓兒慢慢睜大的眼睛,“沒有想到吧?所以我說,這裡面或許有誤會,不能衝動行事。”
“容姐姐……”郝連蓓兒的眼圈一熱,慢慢走到容溪的身邊,抽著鼻子猶豫著後邊的話如何開口。
“怎麼了?”容溪看著她像只可憐的小貓的模樣,忍不住想低柔了聲音。
“你不是經常被惡婆婆欺負?!”郝連蓓兒突然開口,如一道驚雷,把毫無準備的容溪給劈倒。
“嘎?!”
冷亦修在城東下了馬車,吩咐兩個趕車的小太監繞著城跑上一圈,再回皇宮,小太監們點頭答應,坐在馬車裡的掌事嬤嬤一直在心中記著冷亦修交待的事情,絲毫不敢忘。
冷亦修看著馬車走遠,他的身子一躍,如輕盈的燕,快速的向著城北而去,他的目的地也不是城東,而是雪瑤郡主住著的那座小院兒。
他的步子快如閃電,飛快的滑過,衣袂隨風輕擺,如在風中浮動的雲,不過剎那的功夫,便掠到了院外。
太陽已經西沉,最後的光線已經被雲吞沒,晚霞的豔麗之色也已經慢慢的沉溺,黑暗猶如一張巨口,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天邊微弱的流光。
莊院周圍寂靜無聲,一切都是非明非暗之間,朦朧的樹影上似乎還有剛剛折射的晚霞之色,不過剎那,便被黑暗籠罩,只餘下隱約的輪廓,冷亦修的昂首負手而立,兩條影子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主子。”
“如何?”冷亦修沒有回頭,聲音淡淡,像是夜間散開的風。
“剛開始的時候很鬧,嘗試過無數次要出去,換了很多種……造型,但是一提到暗號,就露出了馬腳。”
冷亦修的嘴唇微微一翹,那些奇怪的暗號,當然是出自容溪的手筆,有的是極美的詩,雖然沒有聽過,但是寫得很美,有的則是一些很奇怪的話,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有時候又是一個十分繞口的名字,聽起來像是三個人的名字連在了一起,但是容溪卻說那的確只是一個人的。
總之,各種各樣,千奇百怪。
那雪瑤郡主上哪猜去?當然次次都答不對,她以為這裡是齊王府,扮成冷亦維的模樣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冷亦修點了點頭,向院中走去,兩條黑影身子一晃,又潛入夜中,消失不見。
他輕輕的推開院門,迎面拂來的是帶著清雅氣息的風,院中的一株梅雨香落了滿地的花,這花的花期只有一天,早上花開,晚上便落,花期雖然短,但是香氣卻是經久不散,時間越久,味道自然也是越淺,只不過並不只是一味的淡,而是會起一點變化,讓人驚喜迷戀。
冷亦修記得,這個梅雨香的花,有點像……“香水”,花調隨著時間的變化而不同,想到容溪,他的臉上的神情總不是會不自覺的變得溫軟,眼神裡的冰冷也像是融化了許多,波光閃動,卻少了些懾人的寒意。
聽到聲音的少女在廊下輕輕轉過頭來,她穿了一身白色衣裙,烏髮隨意的輕輕用玉釵一挽,柔美而別緻,她回頭,目光如流動的泉水,清亮而溫潤,直入人心。
冷亦修和她的目光對上,眸子卻是一冷。
這個女子,除了容貌之外,裝束都和容溪的極為相似,不過是剎那,他眼中的柔情早已經呼嘯著退去,一絲不剩。
少女卻似乎並不介意他神色的轉變,相反,眼底還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微微歪頭,露出幾分俏皮,“王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