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裡,四周寂靜無聲,戒備也比其它的院子要森嚴一些,安靜的住著這座王府的真正女主人,齊王妃。
連綺顯然並不願意讓人知道她來這裡,三繞五繞,險險繞過幾隊巡邏的侍衛,從她的行動上來看,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而是很熟悉這裡的巡邏規律的樣子。
她並沒有走正門,而是到了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側門,輕輕的叩打了兩聲,聲音低沉,卻隨即應聲而開了。
裡面伸出一隻手扶著門,似乎有人打量了一下連綺,隨即,門開得更大了一些,隱約露出幾分青綠色的袖口,連綺也快步走了進去,院門也隨之重新關上。
這小小的院門自然擋不住冷亦修和容溪,兩個人在院中挑了一株茂密的大樹,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悠哉的看著裡面的情形。
前面是一個婆子,身穿著青綠色的上衣,正引著連綺向前走,一邊走一邊低聲的詢問著,連綺都一一做了回答。
得知沒有被人發現,婆子的神色略微鬆了鬆,腳步又快了幾分,連綺也垂下頭,跟著她從廊下穿越而來。
連綺的動作和神情都比對著容秋和左青蓮的時候要恭敬得多,她的腰板不由自主的挺直,腳步也不快不慢,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走到正屋門前,婆子讓連綺先在外面等待,自行進了房間,時間不大,她又重新出來,帶了連綺走進屋去。
屋子裡的一扇窗子半開著,隱約飄動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容溪提鼻子聞了聞,隨即,她的眉頭微微一皺。
連綺進了房間,屋子裡的點著不少的燈,但是每一盞調得並不是特別亮,她心中知道,這是齊王妃的習慣,她不喜歡過亮的燈光。
婆子擺了擺手,其餘的丫環等人都退了出去,房間裡更加安靜,燭火跳動,榻上的那人輕輕的看來。
榻上斜臥的女子眉眼細長,五端清秀,並不是多麼出眾的美人,但是卻有一種溫潤如玉的貴氣,是細細的打磨,經過歲月的沉澱和積累方能有的氣質,不靠衣著華麗和首飾精美,只是自然天成。
她安靜著,眼睛裡卻透出華光來,讓人不得人從心中生出敬畏。
容溪微微一詫,她沒有想到,齊王妃居然有這種好風采,而她這種氣質和內在之美,不知道比容秋和左青蓮的那種嬌豔和風情好了多少倍,也不知道這個冷亦維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想著捨棄這樣的女子不要,真是瞎了眼了。
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冷亦修輕聲說道:“多年不曾見過齊王妃,她的風采依舊,只是看上去氣色並不是特別好。”
“嗯?”容溪聽出他話中有話,立即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這齊王妃的什麼事蹟?說出來聽聽?”
“這位齊王妃,當年也算得上是名動京城的才女了,她雖然年紀輕,但是卻飽讀詩書,而且,她的孃家與梁家還是世交。”冷亦修簡短的介紹,他提到梁敬堯,想必容溪就能夠明白,齊王妃的孃家在才學方面的造詣了。
“噢?”容溪果然一詫,“難道看起來不似其它的女子,更沉靜內斂一些,那……冷亦維當初怎麼會想著休妻的?”
“休妻?”冷亦修的腦海中浮現當日冷亦維在朝堂之上請旨那一幕,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紋,“他怎麼會真的休妻?父皇也不會准許他那樣做的。”
“你是說……他當初不過是為了做做樣子給容秋看?”容溪不禁覺得可笑,想來容秋還經常拿此事來津津樂道吧。
“自然,”冷亦修點了點頭說道:“慕容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怎麼說,餘威還在,何況,慕容家和梁家乃是世交,而慕容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比梁維燕小了不少,但兩個卻是忘年的手帕之交,梁敬堯斷然沒有不理會的道理。”
冷亦修的目光轉到下面房中慕容詩,眸子微微一縮,“這位慕容小姐才學出眾,當年慕容府中有不少的文人墨客,現在朝堂中的很多官員也與慕容謹交情非淺,若是她真的……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
容溪手託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咱們就靜觀其變,也許事情總在峰迴路轉處給我們驚喜也說不定。”
連綺恭敬的施了禮,“奴婢見過齊王妃。”
齊王妃淡淡道:“起來罷。”
“是。”連綺起了身,規矩的站到一旁,目不斜視。
“急著來見本王妃,有什麼事?”齊王妃手託著頭,光滑的絲質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精緻的手腕,纖細如竹,肌膚如玉。
“回王妃的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