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悠閒的在齊王府看戲。
容溪和冷亦修上了之前的高塔,俯瞰著下面的齊王府,星光閃耀,如細碎的鑽,輕盈點綴,本身就是一幅極美的畫。
容溪有些疑惑的說道:“我真是奇怪,冷亦維那樣多疑的人,他是如何能夠允許這個高塔存在的?我不信他想不到這裡有可能會看到他的府中。”
“他當然不願意讓這塔存在,”冷亦修微微冷笑,“只不過是沒有由頭,沒有藉口罷了,這高塔並不在他的王府,豈能隨著他的性子,想拆就拆的?何況……”
他嘴角的笑意深深,“他曾經三番五次的親自在這塔上查過,我也只做不知,任他查也查不出什麼,因為那個時候……當真是什麼都沒有的。”
容溪啞然失笑,她知道冷亦維的心思細密,有些陰柔性格,但是,對上剛烈堅毅的冷亦修,他就處處落了下風,偏偏他還總以為自己事事處處小心謹慎,精明算計,他卻不知道,冷亦修只是表面上大氣冷漠,卻不知道他亦心細如髮。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冷亦修熟知冷亦維的心理,而冷亦維卻把對冷亦修的印象停留在想當然裡,他不是不夠聰明,他是輸在太自信,太聰明。
容溪的目光轉向外面,下面的王府安靜如水面,連風聲似乎都慢了慢,沒有一絲異常。
但是,容溪卻斷定,今天出了這種事情,齊王府此時這般平靜恰恰就是不正常的表現,她在等,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後院中走了出來,冷亦維出現在院中,他突然站下,昂頭看了看月,目光又沉沉的滑過四周,像是在夜色中捕獵的獵手。
容溪招了招手,對冷亦修說道:“這個時辰他從後院出來,還是那樣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他的姿勢明明就是戒備的姿態,他剛才幹了什麼?”
冷亦修沉吟道:“這個院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不過,越是如此,越是說明有問題。”
容溪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院子中一定有貓膩。”
兩個人正說著,冷亦維的身影一閃不見,高塔的視野雖然好,但是方向角度之類的畢竟有限,容溪的眼睛發亮,冷亦修一見她的神情和眼神,就知道她又要打什麼主意了。
果然,容溪說道:“我們下去吧,進他的王府中去看看。”
“不行,”冷亦修乾脆利索的拒絕道:“你現在都這樣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
“我現在都哪樣了?”容溪微微皺眉,不滿意的用手撫了撫肚子,“不要小看你的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快走。”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下走,冷亦修看著她的背影,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一隻碧綠的玉石釵子被摔得粉碎,釵身斷成了幾段,上面的雕刻花朵從上面斷裂下來,碎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小丫環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垂著頭,連呼吸都滯了滯。
“你是木頭嗎?”容秋看著小丫環這樣嚇壞的樣子心中的火氣更大,她抬手就在小丫環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怒道:“不知道收拾一下嗎?難道要本夫人自己收拾嗎?”
小丫環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卻不敢伸的去摸,忍住眼睛裡的淚意,她咬住嘴唇手腳麻利的去收拾那碎得不成樣子的釵子。
外面響起腳步聲,一個大丫環模樣的女子跑了進來,她來到容秋的房間中,看到碎掉的釵和正在收拾的小丫環,以及她臉上那高高腫起的位置,心中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容秋一聽這腳步聲急促,正要發怒,一抬頭,見是她,便壓下了三分,但仍舊有不滿的情緒流露出來,“連綺,有什麼事了,值得慌成這樣?”
連綺是容秋身邊新上位的大丫環,她乖巧懂事,嘴又甜,說出的話常常讓容秋鬱悶的心情好上不少,所以時間不長,容秋便覺得有些離不開她了。
“夫人,”連綺的走上前來,對著那小丫環擺了擺手,小丫環退了出去,她攏手在容秋的耳邊說道:“夫人,奴婢給您帶來一個好訊息。”
“噢?”容秋的眸光一縮,她已經太久沒有過好訊息了,上次聽到好訊息是什麼時候來著?
噢,對了,是聽到有訊息傳來,齊王冷亦維當朝請旨要娶她的時候,她那個時候雖然有種淡淡的失落,但是卻是真心的高興啊,不成想……這喜悅總是維持的如此之短,像是絢麗的煙花,剎那芳華,註定留不長遠。
“好訊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