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本郡主的問題!”雪瑤郡主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又往下拉了拉,燭影遇在她的臉上,有一種狠厲的猙獰之色。
容秋不得不再仰了仰頭,說道:“那自然是香料,是寧王妃平時用的香料,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來的!”
“噢?”雪瑤郡主的眸子眯了眯,她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來,在燭光中閃了閃冷光,她把匕首放在容秋的頸間,聲音比那匕首還要冷上幾分,“本郡主告訴你,這把匕首跟了本郡主多年,飲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熱血,就要剛才,還飲了一個醉鬼的血,你如果不說實話,那麼……”
她說著,手往前推了推,容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頸間傳來絲絲的疼痛,像是匕首碰破了皮,滲出一點血絲來。
她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要尖叫出聲,但是,她不敢,她生怕她一叫,那匕首便入了她的肉。
“說!”雪瑤郡主的聲音再次一厲,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真的……只是香料……”容秋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聲音顫抖不停,腿肚子都在發軟。
外面的小丫環聽到聲音異常,從外面探頭探腦的進來,一見這種情景,急忙驚呼了一聲上前來,“郡主……郡主……您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先放了我家夫人吧……”
“滾!”雪瑤郡主連看都沒有看那丫環一眼,“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說這是香料?”雪瑤郡主的臉色鐵青,眼睛裡陰光閃爍,“那麼,本郡主身上的這些臭氣,是怎麼回事?你如何解釋?啊?”
容秋這才明白,剛才聞到的那臭氣是怎麼來的,原來是這郡主身上的!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連驚帶嚇,她早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我……”她嘴唇抖動著,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突然,雪瑤郡主目光一銳,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那亮光一閃,直逼容秋的眼眸,她嚇得尖叫了一聲,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雪瑤郡主卻收回手指的匕首,握住她頭髮的手也鬆開,鄙視的看著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容秋,鄙視的說道:“廢物!”
雲香閣雅間裡的客人已經到齊,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一番排場話,風翼南對冷亦修心存畏懼,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嶽戰鳴心中有事,也只是淡著一張臉,而郝連紫澤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並不多言。
倒是裡面的女席,雖然只有三個人,卻是熱鬧非凡,時不時的傳出郝連蓓兒銀鈴般的笑聲,英王妃也不時的低聲笑笑,聽得出,很是開懷。
容溪不能飲酒,孝兒便在一邊伺候著倒入她自己釀製的果茶,倒也清香撲鼻子,郝連蓓兒吵著討了幾杯,連連稱讚。
英王妃讚歎這雲香閣的吃食真是令人稱絕,連經營的方式都是聞所未聞的,連連說道這裡的老闆一定是一個妙人兒。
容溪微笑點頭,孝兒抿著嘴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屋內倒是一番熱鬧平靜的景象,對面的樹上,卻站立一人,那人身穿黑色錦袍,目光閃閃如夜色中狡猾陰狠的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房間。
他在等,等一個時機。
屋內的容溪突然站了起來,孝兒急忙說道:“王妃,您怎麼了?”
“沒事,”容溪擺了擺手,“只是這房間裡有些悶,感覺有點透不過氣,你去把窗子推開吧。”
“是。”孝兒轉身,急忙來到窗邊,把窗子推開,頓時,清涼的夜色撲面而來,房間裡的空氣處瞬間清亮起來。
窗外是搖搖的樹影,樹之後便是一望無際的蒼穹,此時蒼穹如蓋,天上的繁星點點,一輪圓月如玉盤,那一條浩瀚的銀河便橫在夜空中,壯觀而璀璨。
“哇……”郝連蓓兒忍不住讚歎道:“沒有想到,這裡的夜色居然這麼美呢。”
“公主你是心情好,看什麼也是美了。”英王妃微笑道。
“說得也是,”郝連蓓兒點了點頭,眨著眼睛看著天邊上的星,“不知道……明宵的星此刻是不是也這樣亮呢?”
大家都以為她說這話是想家了,一時間有些沉默,正想著如何安慰於她,豈料她忽然轉過頭,看著孝兒說道:“孝兒,你要好好的看看噢,萬一明宵的星空和大昭這裡的不太一樣呢?等到你嫁到我們明宵去,再想看到,可就不太容易啦。”
孝兒怔了怔,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一紅,嬌嗔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到明宵了?”
“咦?”郝連蓓兒一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