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便拿去。”她說罷,微微的皺眉,問道:“你收拾完了沒?”
“完了,完了。”容秋急忙點了點頭,她的心中狂喜,喜悅中又夾著瘋狂的恨意和即將得手的快感,這些奇異的感覺在她的眼底交匯,光芒微閃,卻沒有逃過容溪的眼睛。
容秋拿了香料,對容溪施了禮道:“看姐姐像是很累的樣子,如今您身懷有孕,可累不得,妹妹便不再打擾,這就告辭了。”
“噢?”容溪微微一詫,“你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容秋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又扯了幾分出來,眼中又多了歉意之情,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之前做的錯事太多,哪裡是這麼一時半會兒便說得完的?只是看姐姐累著,實在不敢再繼續打擾,否則的話,那豈不是錯上加錯了?”
她說罷,再次施了一禮道:“妹妹這便告辭了,改日再來看姐姐。”
容溪也不再留她,看著她這番假情假意的惺惺作態便覺得頭疼,擺了擺手,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懶得再說。
容秋也不計較,快速轉身離去,她剛剛踏出房門,郝連蓓兒的聲音便在一邊響起,“咦……哪裡來的毛毛蟲?”
“啊!”容秋嚇得又是一跳,剛才的那種毛蟲蟲在脖子裡爬動的惡夢還沒有消散,如今被郝連蓓兒一提,頓時又臉色發白,她覺得自己以後都聽不得毛毛蟲這三個字了。
容秋在郝連蓓兒的朗聲大笑中快步離開,連頭都沒有再回,像是後面有鬼追著一樣,她自然也沒有看到,容溪臉上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容秋一路快步出了寧王府,剛剛在大門口停下,便看到不遠處的街道上鮮衣怒馬奔來一人,黑馬其色如夜,風自他飛卷的紅色披風而來,他著珠白色的錦袍,披風獵獵飛卷,身子猶如釘在馬背之上,遠遠的望去,彷彿披了一身霞光乘著飛龍馬的天神。
他像一道光,飛快的便到了眼前,伸手一拉,韁繩被拉直,黑馬嘶鳴了一聲,前腿揚起,再穩穩的落下。
他身後的十數匹馬如浪潮般左右一分,在府門前分列兩行,他們都是一身黑衣,如黑色的海上怒浪,又如天邊的烏雲翻卷,剎那間便席捲了大地。
那男子猶坐於馬背之上,任那些人和馬自身前分開列好,他的身姿不動如山,目光淡淡卻似天邊浩瀚的雲海,高遠而蒼涼。
他盯著她,半晌,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容秋幾乎要在他的身影裡沉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這,曾經……他是那樣的迷戀她。
只是,他眼神中的涼意和那句淡淡的問話,如一盆冰涼透心的水,燒滅了她的一腔熱意,她吞了一口唾沫,施個禮道:“我……我來見姐姐。”
她垂著頭,微微紅了臉,聲音似在花叢中掠過的風--她記得,冷亦修最喜歡的便是她這個神態,一低頭的瞬間,那說不盡的嬌羞,當真是人比花嬌。
只是,冷亦修的目光卻已經不再看她,他跳下馬,一個黑衣侍衛立即上前接過韁繩,冷亦修早已經大步向前,走進府去。
容秋駭然抬頭,看著冷亦修的背影漸漸遠去,連一個回眸都不曾給她,她站在那裡,心中像是被塞進了無數的冰塊,涼得她血液都像凝固住。
她坐在轎中,昏昏沉沉,滿腦子都是剛才冷亦修回來時的情景,他那樣英氣逼人,那樣豪氣千丈,本來……他是她的,而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容溪!
她的目光陡然一銳,手指摸到懷裡的那個硬硬的盒子,恨意翻湧,眼睛裡幾乎要迸出血來。
容秋回了齊王府,到了自己的院子中,思緒仍舊有些不能歸位,還在想著方才的冷亦修,心中酸澀、嫉妒還有一股無處發洩的邪火,都在她胸中擰成了一股繩子,緊緊的勒著她的心尖,讓她無力掙脫。
“傻愣著幹什麼?”容秋看著迎上來的小丫環,怒道:“去準備洗澡水!”
“……是。”這個時辰顯然不是洗澡的時辰,小丫環也不敢多問,急忙下去準備了。
容秋踏進房間,往椅子上一坐,摸了摸手邊的茶杯道:“連口茶都沒有,你是怎麼做事的?”
她挑眉看著身邊的丫環道:“快去倒茶來!”
丫環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轉身拿了茶壺去倒茶,容秋微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耳邊卻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道:“怎麼,看到人家恩愛受了刺激,便回來撒瘋了?”
容秋霍然睜開眼睛,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