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他也不會聽你一言了。”
容溪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冷亦修的回答在她的預計之中,她還是嘀咕道:“老頑固。”
冷亦修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微微一笑,在心中暗樂,隨即對身後的轎伕說道:“找個僻靜的地方安排妥當,在暗中等待本王吧。”
“是。”轎伕退了下去。
冷亦修拉著容溪,走到門前輕輕叩門。
時間不大,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隨即聽到裡面有人問道:“是誰夜間來訪?”
冷亦修在門外道:“請稟報梁老大人,便說是寧王與寧王妃來訪。”
裡面的腳步聲停了停,隨即又快步前來,然後,只聽“吱呀”一聲,門板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來。
他上下打量了冷亦修和容溪,恭敬道:“二位是寧王與寧王妃?”
“正是,”冷亦修點了點頭,指了指腰間的玉佩。
那男子看了一眼,神色一凜,急忙道:“王爺王妃請入門房稍候,小人前去通報。”
冷亦修點了點頭,與容溪一起進了門,那男子重新關上門,轉身快速進院去回稟。
容溪站在門下看著院中,並沒有像其它的地方一樣擺弄了假山流水,而是種了一大片的竹子,還有一大片的蘭花。
竹子枝葉繁密,在夜風中微微作響,竹身挺拔向上,似要一心長入雲端,倒是頗見風骨,枝葉交叉在一起,在地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影子,風起竹響影舞,像是一曲在深夜中迴響的美妙音律。
那一片的蘭花枝條嬌美,雖然已經沒有了蘭花香,便是那枝葉仍舊蔥綠,葉體肥厚盡情舒展,只是透過這葉子便能夠想像得到這蘭花盛開之時的美景。
容溪在心中嘆道,看來這雅心小築倒是真雅,完全不像是一般的那些打著“雅”字旗號的場所,只是流於表面。
她正打量著,腳步聲很快傳來,先前進去報信的那個年輕男子到了近前來再次施禮道:“王爺、王妃,我家大人有請,正在正堂恭候。”
冷亦修點了點頭,帶著容溪便往裡走去,容溪一邊走一邊想,這梁敬堯當真是有架子,居然也不前來迎接。
冷亦修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低聲說道:“父皇早就有過旨意,除了父皇之駕外,梁老大人都可以不接的。”
容溪聽他如此一說,才心中有所悟。
轉過院子,便閃現一間正堂,門前掛了兩盞燈籠,照亮了那條青石磚路,四周靜悄悄的,看不到其它的人影。
前面的年輕男子一指正堂門,徽知道:“王爺王妃請進吧,奴才便不進去了,大人已經吩咐下去,閒雜人等都退出了院子,還請王爺王妃放心。”
冷亦修與容溪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在心中暗道,看來這梁老大人是知道他們來此必有要事,已經提前準備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 ;痛心往事
房間裡的光線並不十分明亮,梁敬堯坐在中間的椅子上,他坐得筆直,多年為官的緣故,任何時候都是極有作派,他的頭髮花白,梳得整齊,微微垂著頭,目光落在桌角的茶杯上。
燭光映著他蒼老的容顏,容溪突然之間覺得他好像比那日夕陽下相見老了好幾歲,她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悽悽然,想來梁老先生對孫女有著極深的感情,在那日簡短的會話之後,便又重新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想到自己幾句話便令一個老人家傷心難過不已,容溪便有些不安。
她和冷亦修兩個人邁入房間,梁敬堯並沒有抬頭,只是聲音淡淡道:“維燕最喜歡的便是這個時節,她說既沒了夏日和初秋的燥熱,也沒有冬日的寒冷,鳥兒動物們此時也忙碌過去,準備過個安逸的冬天,一切安靜而美好。”
他的語氣平淡,卻字字透出蕭索的意味,像是春日裡的河水,歡快的流過四季,進去初冬時,寒氣一層一層一寸一寸的冰凍,直到無法再流動,沉而冷的壓在心頭。
容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此刻的梁敬堯,沒有那些榮光,沒有那些特權,他只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痛失孫女,這許久的時間過去,他以為他什麼都知道,突然之間一個轉身,卻發現,以前;無;錯;小說 M。quledU。cOM走過的路,還有太多的拐口,而許多事情的真相,也許便在某一個路口停下,停滯不前。
梁敬堯慢慢抬頭,看了冷亦修和容溪一眼,目光平靜無波,眼底卻湧動著詭異的光芒,容溪知道,此時已經沒有退路,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