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了席位。
郝連蓓兒拉著容溪坐在她的身邊,抬手指了指東面的幾張桌子,小聲說道:“容姐姐,你看到了沒有?我們明宵國的使團在那邊呢。”
容溪抬眼望去,這才發現本國的位子除了廊下是宮中妃嬪的之外其它的是可以隨意坐的,而在東面則是分成了三個部分,還挑了幾個小牌子,上面分別書寫著:“明宵”、“凌五”、“辰陽”。
難怪七公主不會想到郝連蓓兒是其它國的使國的人,原來人家使團的人都坐在了那邊,在這邊的都是大昭的人。
七公主和容秋一見事態竟然發展至此,也不會願意和容溪等人坐在一起,韋貴妃不在跟前,連做戲都懶得再做,袖子一甩,向著其它的席面而去。
郝連蓓兒更加的高興,她才不願意和七公主等人坐在一起,拉著容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四皇妃不住的掩著唇笑,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三個人在一起倒也融洽。
時間不大,六公主也從別的席面上挪了過來,她溫婉沉靜,和郝連蓓兒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容溪還是第一次見到六公主,但見她雖然還是那般沉靜的性子,但是眉眼之間多了幾分自信,遠不像當初那般軟弱,她在心裡也稍稍安穩了一些。
隨即又有幾個願意結識容溪的貴婦過來,倒也聊得開心。
又聊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席面,一道道精緻的菜餚陸續的端了上來,每桌還有兩壺好酒,如果不夠還可以再續。
這些貴婦小姐用膳,端的是姿態優雅,動作緩慢,只是……吃不飽。容溪在心中無奈的笑笑,吃這種飯真是受罪,肚子餓得咕咕叫也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何苦來?
郝連蓓兒對吃的不太感興趣,倒是瞄上了那兩壺好酒,酒香撲鼻,像是陳年的梨花白,在梨白剛開的時節釀酒,九蒸九曬,最後在梨花敗落之前埋於土中,時隔三年之後才能起出,名曰梨花白。
雖然是酒,也是好酒,不過,對於容溪而言,古代的酒都太淡了一些,何況她現在有著身孕也不能喝酒,其它的貴婦小姐都礙著身份,飲得很少,倒是真的便宜了郝連蓓兒。
容溪想著郝連蓓兒是明宵國的公主,平日裡自然也是少不了參加這種宴會的,酒量肯定也是不錯的,何況這些酒不是什麼烈酒,應該沒事,所以也就由了她去。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郝連蓓兒之前根本就沒有喝過酒,她雖然是公主,參加這些宴會的機會並不少,但是由於她性子直爽好動,又酷愛武術不愛女紅,所以從小到大都是在宮外的時候多,而且郝連紫澤看得她很嚴,根本不許她飲酒。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量。
偏偏這次,郝連紫澤黯然神傷,也早已把這件事情給忽略掉,所以……最終的結果是,郝連蓓兒很快醉了。
容溪看著臉色潮紅、眼神空散、一臉傻笑的郝連蓓兒,心中暗暗苦笑,無力的撫了撫額,對孝兒說道:“孝兒,你去問問母妃身邊的嬤嬤,看看就近隔壁的殿中有沒有乾淨的屋子,扶郝連公主去休息。”
孝兒領了命去,容溪和四皇妃照顧著酒醉的郝連蓓兒,兩個人都相視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這個丫頭啊……
坐在另一邊的七公主和容秋與此同時也相互對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冷光一閃,隨即彼此一笑森然。
男席開在東面的殿中,距離並不是太遠,冷亦修和四皇子同一席,冷亦維緊挨著他們的那一桌,皇帝坐在廊下,一臉的笑意,看得出來的確是很高興。
他已經聽說了此次的大比事宜,以往的大比都需要支出大筆的銀兩,雖然說以大昭的實力可以支付得起,但到底是一筆額外的支出,而今年不同了,聽說冷亦修用了很多種新鮮的法子,不但沒有動用到國庫的銀兩,居然還嫌了一大筆。
他對這個兒子很是滿意,不但帶兵得力,沒有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是頗有頭腦,往小裡說是省了銀子知道節儉,往大里說是懂得支配和排程,這一點很是難得,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還特意去戶部歷練過。
他擺了擺手,站在身邊的太監總管立刻上前來,“去,把朕這壺酒賞給寧王那桌。”
“是。”太監領了命而去,小心的端著那壺酒,到了冷亦修的桌前,滿臉是笑的說道:“寧王殿下,這壺酒是皇上特意給您的。”
冷亦修急忙站了起來,對著皇帝的方向施禮道:“謝父皇。”
眾人一見這種情形,心中都瞬間盤算起了小九九,看這勢頭,寧王的勝算很大啊……話說自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