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然後把小腰刀解下來拿在手中,咬了咬牙,“唰”的一聲掀來了轎簾。
在外面攔住的言官和侍衛都沒有想到,轎子裡的人會突然衝出來,不禁都吃了一驚。
侍衛自然知道里面的人是郝連蓓兒,而不是冷亦修,所以一見到這個言官,雖然說不上害怕,但都有幾分頭疼,這個言官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難道會是巧合嗎?冷亦修身邊的人都是經過仔細挑選的,自然立刻想到,也許是有人指使,想抓王爺的錯處。
他們正在想著如何把這言官打發掉,沒有想到裡面的人居然衝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言官看著這個嬌小的綠影子,被她身上的顏色弄得眼睛都有些暈,看了半天發現臉上還蒙著帕子,根本看不見臉,只看到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但是僅憑這身材和眼睛,他也知道這人不是冷亦修,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訊息錯誤?可這明明是寧王的轎子啊……
他正納悶著,只見那女子手中的刀光一閃,直奔著自己而來,他頓時大驚失色,不由自主的往向退。
“你……你要幹什麼?”言官嚇得聲調都變了,他慌亂的對著冷亦修的侍衛喊道:“快……救命啊。”
侍衛們心中好笑,本不想幫他,但是畢竟有礙著身份,人又是從王爺的轎子中竄出來的,萬一給王爺惹了麻煩可就不好了。
於是,他們紛紛喊道:“住手!”
郝連蓓兒才不會聽他們的話,只想著剛才這個可惡的言官出言威脅冷亦修,實在是可恨、囂張至極!
她手中的小腰刀唰的耍了一個刀光,“砰”的一聲把言官頭上的帽子碰掉,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言官嚇得臉色大變,腿不住的發抖,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聽郝連蓓兒喝道:“你剛才說寧王什麼?”
言官嘴唇顫抖,牙齒打架,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說……寧王私自會見他國的公子皇子,其心……”
“唰!”言官只覺得頭頂上光芒一閃並一涼,“啊!”他嚇得大叫,卻沒有意想中的疼痛,他顫抖著手在頭頂上摸了摸,只覺得似乎少了一些什麼,眼睛不禁往上翻著看,很快,看到一大縷頭髮從頭頂上飄落下來。
“你再說!”郝連蓓兒刀尖指著他,寒光四射,冷氣逼人,“你哪隻眼睛看到寧王與他國的公子皇子接觸了?你有證據嗎?”
“那女子……好像姓郝連……”言官完全被嚇傻了,郝連蓓兒怎麼問他下意識就怎麼答。
“郝連?”郝連蓓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說自己姓什麼了嗎?好像沒有吧……她手腕一翻,“唰!”又在言官的頭上來了一下,“姓郝連怎麼了?大昭就沒有姓郝連的?姓郝連就一定是其它國的人嗎?是其它國的人就一定是公主皇子嗎?”
“我呸!呸!呸!”郝連蓓兒連呸了三聲,手中的刀也在言官的頭上晃了三晃。
那言官大叫了幾聲,終於忍不住嚇得雙腿一陣亂抖,一股腥臭味兒從兩腿之間飄了出來,褲子也一片潮溼,連帶著溼了地面。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對於郝連蓓兒的連番問句直想拍手叫好,看那言官的狡猾樣兒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一個個悶得臉紅。
“發生了何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眾人唰的一下扭過頭去看。
只見冷亦修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似乘載著月光,幽然的光澤讓他如月下的玉竹,挺拔而英氣逼人,他的眉飛揚開去,微微挑起如刀,眼眸轉動間是微微的殺氣。
言官抽了一口氣,冷亦修怎麼從其它的方向走來?難道他剛才不在轎中?真真是可恨!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郝連蓓兒看見冷亦修從人群外走過來,她這才注意到冷亦修好像……也許……剛才並沒有在轎子旁邊?
她正疑惑著,只聽冷亦修說道:“吳大人,本王在去監造看臺的途中看到一名女子身子不適,所以,這才派人用轎子送她回家,請問,你當街攔下這轎中女子,是為何意?”
言官聽他這樣說,差點直接暈死過去,他用眼角瞄了一眼郝連蓓兒,身子不適?這位姑奶奶哪裡有什麼身子不適的症狀?身子不適都把自己逼成這樣,這要是精神爽了,該是什麼樣兒?
他苦著一張臉說道:“王爺,下官……下官以為……”
“你以為這轎中的本王,以為本王到這裡來是與其它人私下碰面接觸,以為本王對我大昭心生異意,圖謀不軌?”
冷亦修的語音不高,卻沉冷如冰塊,狠狠的砸向吳言官,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