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
“王爺……王爺……”小喜子哆嗦著,不停的喚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要說饒命?想了想自從遇見寧王之後自己的所做所為,怎麼也吐不出求饒的話來,貌似現在只有等死的份了。
魏公公則是呆呆的看著冷亦修,身子一軟,也慢慢的癱了下去。
“二位,需要本王繼續嗎?”冷亦修輕聲問道,他聲音輕柔,語氣淡淡,看似在說著一句普通的話,但是其中卻殺機濃郁,一個不好,便是殺戮!
兩個人只能俯首在地,頭“砰砰”的抵著額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畢竟這事是自己的不對,得罪了王爺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魏公公,”冷亦修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似乎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但容溪在他身側卻感覺到,他周圍身散發出陰沉而森涼的氣息,彷彿每個毛孔都在咆哮,冷亦修已經到了動怒的邊緣。
“奴才在。”魏公公急忙叩頭,往前跪爬了幾步,眼睛只敢看著冷亦修的靴尖。
“滾遠些。”冷亦修的語氣沉了沉,眼神中閃過厭惡。
“是,是。”魏公公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連滾帶爬的向後挪了挪。
“你不在齊王府,跑到這裡來……而且是和東宮的太監來,齊王弟允許了嗎?”冷亦修笑容燦然,紅唇下微微露出雪白的牙。
“允許了,奴才……奴才……”魏公公純屬直覺反應回答問題,剛說了一半,猛然醒悟過來,卻已經遲了。
他霍然抬頭,頭頂上冷亦修的目光罩下來,無波,而涼意森森,他的中衣已經溼透,感覺背上的汗珠順著脊背慢慢的滑落。
“嗯?”冷亦修聲調一變,目光中頓現殺機。
他是征戰過沙場的王爺,天生的上位者,再加上染過血的心,見慣了生死的那種淡定和氣魄,還有那周身的鐵血氣質,這些湊到一起,哪一點都不是一個太監能夠招架得的。
魏公公頭碰地,額頭上的汗水混合著地上的泥還有磕出來的血水,慢慢的從額頭上流下,一張臉在燈光下有些陰森詭異。
容溪抽了抽鼻子,好像有股尿騷味兒,仔細一看,小喜子的身上出現了一泊不膽來歷的水,她微皺了皺眉,歪頭對著冷亦修說道:“快點吧,要殺要砍麻利一些,這裡臭死了。”
她的話讓兩個太監渾身顫了顫,心道原來以為寧王就是最大的殺神了,怎麼……這位文雅超然,看似風輕雲淡,說出的話來更殺氣騰騰?
冷亦修卻淡淡的一笑,“唔,這話說的,像我的王妃。”
魏公公和小喜子的心都抽了抽,這位是……王妃?寧王妃?魏公公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了正好,”容溪用腳踢了踢,確定他是真的暈了,“我們今天就是衝你來的。”她轉頭看著小喜子,眉梢挑起如刀,“你和小路子是什麼關係?”
“小路子……他……啊!”小喜子似想起了什麼,“你們……你們……”
“看起來你知道了什麼。”容溪眼睛不錯的盯著他的臉,“他告訴你了。”
“啊,他說……”小喜子直覺的答應,然後又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注視著他的容溪,那目光沉而冷,似透過萬年冰山,遙遙看來。
“說吧,”容溪淡淡開口,“否則,和你的帳,會連同今天的一起算。”她的目光向著冷亦修堆在地上的外袍和腰帶飛了飛。
小喜子心中一凜,單憑是這個,就足以死一萬次了,如果說了……沒準會有一線生機。
於是,他咬了咬牙說道:“王妃,如果奴才說了,您能饒過奴才一命嗎?”
“你沒有資格和本王妃談條件,”容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冷亦修把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她的眼神望向自己外袍的那一刻,嗯?這個女人是在吃醋嗎?
小喜子被噎了一下,只好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小路子也是後來告訴奴才的,因為我們兩個是同一年到東宮的,年紀又差不多,所以私交比較好,我們的月俸也差不多,可是,有一天他出手突然闊綽了起來。”
他說到這裡,眼睛偷偷瞄一下這對奇葩夫妻,本來想著吊起人家的胃口來,等著詢問,也好讓自己有點用處,有生存的一線希望,可……人家一個淡定,另一個更加淡定,絲毫沒有追問的意思。
小喜子無奈,只能繼續說道:“奴才問過他幾次,他說是什麼大事,不能隨便說,後來一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