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詐,這樣一個重要的東西,一個絕好的放暗器的機會,他豈會錯過,用假鎖迷惑人,然後是找到機關後的歡喜,再小心的開啟,卻發現沒有什麼致命的東西,再然後……”
她的聲音一頓,隨後一冷,“就是殺人的好時機!”
第一百一十六章  ; ;抵達
冷十五和冷十六深吸一口氣,心中對容溪充滿了敬佩,沒有想到在閨閣中長大的王妃,居然能夠如此準確的洞察人的心理,把握人心,這已經不是經驗的事兒了,而是一個的天賦所至。
兩個人沉思著,容溪就著燈光看著那盒子裡的東西,果然不出所料,全是一些信件,她的心突然一跳,齊王收集這些信件做什麼?還費勁心思弄了這麼一個盒子,不用說肯定是和容家有關的,難道說……容家已經有投靠齊王的意思了嗎?
她微微抿著嘴唇,腦海中浮現四皇子和四皇妃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們演戲演得太好,就是太愚蠢,當時他們和齊王之間並沒有半分的交流,而且……當初進去帶柳玉荷出來的人,還是四皇妃,是她自己主動請纓的。
她翻了翻,找出墨跡最淺,時間最久遠的那一封信,慢慢的拿出來看,那裡面的稱呼並不是齊王和容家的家主,反而是另外一個人,聽信中的意思,應該也是一個商人。
這是怎麼回事?
容溪合上信,然後看了看其它幾個包袱裡的東西,對冷十六說道:“挑兩套衣服歸你了。”
冷十六愣了愣,雖然有些不太情願,穿別人的衣服?即便那兩個人是齊王府的,而且衣料想必也不會差,但總~無~錯~小說 m。QulEdU。cOm是讓人不舒服。
“昨天船一到,我們就要混進容家,你需要穿上這衣服跟我去齊王的勢力所在之地,任何細節都不能出差錯。”容溪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是。”冷十六這才明白過來,立刻按照容溪的吩咐去做。
“寧公子,我……”冷十五看著冷十六過去挑衣服了,而且剛才容溪說的是“你需要穿上這衣服跟我去齊王的勢力所在之地”好像……沒有提到自己?
“噢,”容溪一副才把他想起來的樣子,“我不是說過了,還有更高難度的事情要你做。”
冷十五心中有些興奮,跟著王妃做事就是有意思,只是,他突然想起當時容溪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總感覺那眼神有些陰惻惻的。
果然,只聽容溪一邊整理著那些銀票細軟一邊不慌不忙的說道:“下了船你再去故衣店買幾件舊衣服來,越舊越好,但是要乾淨合身,然後去人力市場上,想辦法混進容家當一個雜役吧。”
冷十六拼命咬著後槽牙,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儘管如此,拿衣服的手指仍舊有些微微的顫抖。
“……”冷十五臉上的笑容僵住,呆在那裡,船艙內的燭火跳動,映出他怪異的臉,還有……容溪遞過一塊碎銀子的手。
那手精緻如玉雕,面板細膩,手指細長如蔥管,只是……此刻在冷十五的眼睛裡怎麼看都像是一隻母狐狸的爪子。
打發走了兩個侍衛,容溪重新拿起那些書信,按照日期排好,仔細的看了起來,燭火下她的目光如矩,手指間是一張張薄而輕的信紙,而那裡的內容卻越發的沉重了起來,直到看到最近的這一封,聯想到在京城時冷亦維曾對她說過的事,她的心跟著手指一沉。
原來如此!
陽光衝破雲層射出萬丈霞光的時候,容溪已經站在了船頭的甲板上,她換上了一套從袍裡拿出來的衣服,黑色鑲銀邊,低調卻並不寒酸,襯著她纖腰長腿,反而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英氣。
紅彤彤的太陽一跳一跳從海面上升騰而起,海面被陽光染成了紅藍交映的顏色,一層一層的波浪滾滾而來,浪尖是鍍了金色的水花,大船踏浪而去,慢慢駛進那一片五彩霞光裡。
容溪的身影映在金色的陽光裡,風揚起她的衣袂她的發,她面向著前方,手扶著船杆,身姿挺拔而堅定,腳下,是昨夜那兩個人流血的地方。
她身後不遠處站著已經換了衣服的冷十六,手中握著鋼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睛也注視著容溪所看的方向,很快,就到了。
在角落裡,是穿著一身普通衣服的冷十五,雙眼“惡毒”的看著站在陽光裡的容溪和她身邊的冷十六,怨恨命運對自己的不公,感嘆自己命苦。
冷十六早就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心裡都快笑瘋了,要不是怕影響王妃的休息,昨天晚上就笑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