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覺得杜舞在打什麼主意?”楚峻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
知道其中真相的桃妃飛抿著小嘴低頭偷笑,為免眾人擔心,楚峻特意囑咐她別告訴其他諸女。
李香君若有所思地瞄了桃妃飛一眼,微不可擦地撇了撇嘴,哼,這臭男人肯定跟桃妃飛藏著什麼。
“崇明軍撤退的方向應該是海角城!”道徵明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徐績,笑問:“徐兄覺得呢?”
徐績原是杜如南手下的第一謀士,那天在船上被俘主動投降,求賢若渴的楚峻自然是多多益善了,攀談之間覺得此人確實很有才幹,於是便直接提為軍師。
徐績初來乍到,所以一直很低調,現在道徵明問到,於是答道:“可以肯定是退往海角城,杜舞這步棋十分明智,海角城隱在星斗山脈,背靠無仙海,進退自如,當年楚軍御東旗佔據海角三城大概也是看種這種優勢!”
楚峻望向李香君,後者心有靈犀地望來,兩人會心一笑。
丁丁發覺兩人的小動作,酸溜溜地撅了撅小嘴,丁晴好笑道:“管她什麼地利,我們幾路大軍齊出,把他們迫入大海當水魚就是!”
眾人哈哈地笑起來。
翌日,楚軍兩旗和星藍軍加起近二十萬大軍,分成三路向南迫進,不急不緩地跟在崇明軍後面,半個月後,楚軍和星藍軍將崇明軍圍困在海角城。
與此同時,八荒洲仙修公會總部那邊,在八荒軍和雷玉軍的猛烈進攻之下,天安城被攻破,兩洲大軍打到了定波湖,直接威脅君山,仙修公會總部告急。一直不管事的大公子丁磊奇蹟般走到了前臺,率領仙修公大軍突破層層封鎖,渡過界河轉移到了崇明洲……
……
……
海角城外戰雲密佈,楚軍御東旗、鎮南旗、星藍軍在陣前一字排開,旌旗招展,殺氣騰騰。崇明軍不甘示弱地列陣在海角城之前,隊形森嚴無比,鴉雀無聲,沖霄殺氣讓人見之膽寒。
丁晴手執將旗凌立在虛空,看著對面的崇明軍戰陣,不禁暗暗點頭,侯信用兵大氣沉穩,被人稱為石佛,擅用堂堂正正之兵。丁晴曾經聽她的老師評價過,如果正面對敵,撇開大軍戰力和人數不說,沒人是侯信的對手,這種評價可謂之高。
今天丁晴作為三軍總指揮,真正面對這個石佛侯信,自然是深感壓力,不過,有壓力才有動力,此刻,丁晴心底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她已經停留在白銀戰將這階段很多年了,一直未能踏入黃金戰將的境界,而此時此刻,丁晴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一仗如果勝了,那麼便能跨過這道檻,如果敗了,這輩子恐怕就只能原地踏步。
丁晴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身前的二十萬大軍,不禁信心大增。從戰力上來說,楚軍絕對不輸於崇明軍;從裝備上來說,楚軍甚至在崇明軍之上,只有星藍軍的裝備遜了些;從人數說看,楚軍一方多了近五萬人;從指揮戰將方面,侯信手下四位得力的弟子蕩然無存,自己手下卻是戰將如雲。
楚峻神色平靜地凌立在大軍後面,身邊是眾女和一眾煉神期高手,加起來近三十人之多,別看只有這麼點人,這些傢伙一旦出手,所發揮的威力不小於幾萬大軍,鬼王戟對此絕對是深表同意。
“很少見姑姑緊張的,看來這個侯老頭有幾把刷子!”丁丁捏緊粉拳道。
楚峻笑道:“別擔心,這一戰我們肯定贏!”
丁丁翻了一記白眼道:“還用你說!”
楚峻頓時被嗆住了。
此時,御東旗動了、鎮南旗動了、星藍軍也動了,如三把出鞘的尖刀疾刺而出。
猛攻,沒有任何無謂的試探,一上來就是猛攻,疾似狂風暴雨的猛攻。
侯信面無表情地揮動令旗,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猛烈攻勢,命令有條不紊地發出,崇明軍穩穩地迎上前守住各方向陣線,與衝殺過來的楚軍混戰在一起,守得滴水不漏。
反觀楚軍和星藍軍,一隊隊人馬狂攻突進,這邊退去,那邊又衝上來,如同海邊的巨浪起伏,看上去猛烈混亂,其實卻是井然有序。
侯信眼中閃過一抹冷然,這種浪打浪的戰法他再熟悉不過了,丁晴明顯是想借助數量的優勢壓垮崇明軍,同時欺負自己手底下沒有有力戰將相助,用狂風瀑雨的方法攻破崇明軍的防線。
“哼哼,真是可笑,今天老夫就讓你們這幫小輩見識什麼叫黃金戰將,白銀在黃金面前跟泥巴沒什麼區別。”
侯信強大的精神力覆蓋了整片戰場,留意著每個細節,哪裡需要調整,哪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