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比不痛不癢的夜宴可強得多了。
得了旨的公子們早早就回了府,準備明日進宮的所用之物,而那邊有腿腳快的,有頭有臉的朝中大員夫侍們,已進宮去求了花貴君,希望自家公子也能得了這差事。
太師正夫也是遞了進宮牌子的,不過回來後他說,花貴君誰都沒見,想來是沒多大希望了,正煩悶著,前門上就叫接旨了。
誰承想,這次添補上的竟然是庶出的三公子,這下太師正夫連幫兒子打理東西的心思都沒有了,躺在臥房裡,一個勁兒地叫心口痛,還處在禁足期的二公子更是哭得個稀里嘩啦,把滿屋子的東西砸了個遍。
“大哥,我們的首飾不多,”三公子坐在大公子對面,從最初的激盪中平靜下來後,他又開始擔心,囁嚅道,“衣裳也不夠好,你看我們能不能去求了二哥或是父親,就算不能立時添置,借用一些總可以吧,除了三位小弟,我們兄弟三個的身量都差不多。”他真不明白,都到了此時了,大哥怎麼還能看得下去書。
“不好。”大公子頭都沒抬。
三公子誤會了大哥的意思,聲音朗朗地說,“大哥最近很得母親賞識,連下人們對我們兄弟的態度都與往日不同了,”以往被剋扣的月例更是被一下子補了回來,吃穿用度也和二哥的別無二致,“我就不信二哥敢不給,就算鬧到母親那裡他也討不得好去。”他聰明地繞過父親沒提,實際的意思是也沒放在眼裡,“這畢竟是家裡的大事。”
大公子抬頭直視了三弟半晌兒,很多到了嘴邊的話,終是沒說出口,一方面是母親叮囑有些事萬不可隨意亂說,一方面,即使他這個如父的兄長,也沒權力為弟弟選擇人生道路,還是那麼一條孤獨而又艱險的路。
三公子被哥哥盯得發毛,正要開口問,大公子已開口道,“聖上不喜男子過度裝飾,尤其不喜男子塗脂抹粉,著豔色衣著。”
“哦?”三公子想了想,介面道,“似乎是這樣的。”這些公子哪個都不是白給的,參加了幾次宮宴,這些細節已有人注意到了。
“喜男子舉止大度,態度從容,就象寒貴君那樣的,身上的香也不可太過濃烈了。”大公子又說,“至於禮節方面,隨性些便好,弟弟那麼聰明……”
三公子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豹貴君那般肆意,聖上也從未惱過。”
“我們自然不可和貴人們相比,只是用心學個一、二便是,更不可因此張狂,父母畢竟是父母,更何況是聖上。”大公子喝了口茶,他能提醒的,就是這些了。
明知道三弟很可能是白費力,可他不能再說了,好在,三弟還小,很多事都來得及,如果自己能在那條路上走得遠些,三弟便也可平安幸福了。
三公子腳步匆忙地走了,大公子又吩咐侍兒,“將我出門的衣飾都送過去給三弟吧。”
侍兒驀然瞪大了眼睛,“大少爺,那您……”
“只帶兩套日常換洗服飾就好,還有,筆墨紙硯和近日看的書都帶全了,一點不可馬虎。”大公子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
“是。”侍兒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兒後,下去準備了。
別人家的嫁妝都是以“抬”為單位的,這裡的“抬”算的是物品的價值,而不是重量,到了強安這裡,他的嫁妝是以“車”為單位,而且是實打實的算重量和體積。
二百車的傢俱、器皿、擺設、珠寶、綢緞,首飾……,到底有多少?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出來,知道的,這是皇弟出嫁,不知道,准以為是皇宮搬家。
連在宮中侍奉多年,見過各種陣仗的公公們,都晃花了眼,對著這前所未有的差事咧了嘴,可還是得照辦,沒辦法,強弱弱給下了聖旨。
就算東西都已理清造冊,光是稽核兩遍再往車上安置,就是極大的工作量,萬一有差漏或是因安排得不得當有了損失,都是掉腦袋的罪。
對了,還有個裝不裝得下的問題,不知是哪個嘴欠的,對聖上說,應合“九”之數,結果把二百車的嫁妝,改為了一百八十車,車是少了二十輛,東西卻一件都沒少,簡直是讓裝車的人撞牆。
十五位公子的到來,絕對不是錦上添花的擺設,而是雪中送炭的有力支援,從到宮中的第一天開始,這些公子們就忙得四腳朝天了。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包括太師府三公子在內,後來補召進宮的那些公子們,他們是二十位,花貴君給他們的分派是,“在邊上看著學學。”這是個什麼差事?誰都沒弄明白。
於是,人就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夥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