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個不停。
回想剛剛的場景,只覺得臉上又潮紅一片,臉頰、耳稍,似乎還嫌不夠,連被他撫摸過的頭頂也火辣辣的,燒著慌。
極黑的月色下,朦朧斑駁的樹影微晃,小樹林裡,口插褲兜的男人,偉岸壯碩的身形,寵溺深邃的雙眸正凝視著眼前的少女。
一襲軍裝,更襯出她面容清秀,此時的她,正偏過頭去不肯看著他,不肯聽他的解釋,還在怒火中燒地發著脾氣,便就連這脾氣,他也甘之如飴地享受著。
“你有完沒完啊!既然你不給我採訪,那麼你放心,本姑娘不會像個橡皮糖一樣粘著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北宛竹垂眸,看向地面上他那傾~無~錯~小~說~m。~QUlEDU~傾斜斜的影子就來氣,她傷心了一下午都怪他!
“我真的不想將我的事公之於眾,這種感覺很不喜歡,你能懂我的想法嗎?”一團無名火從心底竄上來,平素冷靜的他竟然開始煩躁起來,謝軍扯了扯領口,一向平整的衣領處頓時有了幾條褶皺。
“哪有公之於眾,又不會立刻發表在報刊上!”北宛竹瞪大雙眼,直視他的雙眼。
“你們老師不是會當場評比,並挑選出最佳的發表在報刊上麼?”謝軍微微低下腦袋,這個矮她一頭的小女子眉宇間滿是執拗,細長的眼睛瞪得老圓,看來是真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你的一定是最佳採訪稿?”北宛竹快速反擊。
“你寫的,就一定是!”謝軍毫不猶豫,脫口而出,他凝視著月色朦朧下看起來格外令他心動的小女子,眸子裡溫潤而寵溺。
“你……”北宛竹詞窮,這句話她該如何反駁?回覆他“我寫的,怎麼可能一定是?”這樣的話,不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麼!
微風拂過,小樹林裡殘存的常青樹葉子搖晃起來,地上的影子同樣也被吹拂得晃動不堪,她抬起眸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如往常冷靜得帶著侵略氣息,也不似平日裡不近人情的嚴謹作風,此時的他,眼神溫潤,看著她猶如看著一塊珍寶,清晰的話語更是令她措手不及,倉惶閃躲。
“唉。”謝軍無奈嘆息,大手撫上北宛竹的腦袋,揉了揉髮絲,低低地說著,磁性的聲音在空蕩的小樹林中勢不可擋地闖進北宛竹心裡:“以後我會告訴你,可你不要對其他人說好不好?”
北宛竹只覺得撫摸自己髮絲的大手格外的溫暖而乾燥,她內心惶惶然,更聽得低沉劃過琴絃的聲音在上空響起,愈發的心如雷鼓,就像被一條洶湧的瀑布衝擊,即將要破川而入。
“我,你,你幹嘛要以後對我說?”北宛竹喃喃出聲,話剛說完腦袋一下子清明起來,她真想咬碎自己的牙,怎麼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來,不是她要求謝軍說的麼……
其實,謝軍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要想知道他的事蹟隨便找幾個學長打聽一番即可知道,可要想出彩,就要挖掘不為人知的事蹟,所以,才和他爭論這麼久,他認為屬於個人隱私的事情就不應該公之於眾,而她卻認為自己採訪他他就一定要盡力配合,所以,並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他的態度惹毛了她。
“其實,你也覺得隱私不應該公之於眾的對吧!”謝軍的手從她頭髮緩緩下移,挑起她的下巴,讓垂眸的小女子不得不仰起頭與他對視。
感受到指腹的有力與粗糙,北宛竹的心不可抑制地跳了一下,垂著的眸光從他骨節分明的手緩緩上移,半掩於陰暗中的男子,面容稜角分明,眸子深不見底,湧出的光芒卻強有力地包裹著她,讓她逃避不得,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看他瞳仁裡的自己愈發放大,而他特有的男性氣息逐漸襲來。
北宛竹很想要逃離,可雙腳仿若失去了力氣一般,抬不動步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傾近,低下腦袋……而唇畔終於傳來軟軟的,溫熱的感覺。
謝軍藏於身後的另外一隻手攥得緊緊的,滿是冷汗,他如願以償地吻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嘴唇,心裡更是有如煙花綻放,爆炸不已。
幾乎是一觸就分,毫無經驗的謝軍幾乎下意識地將捏住北宛竹下巴的手收回,握成拳置於唇邊,輕輕咳嗽了一番,更像是掩飾著心虛:“咳咳,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北宛竹哪裡肯不願,直到現在她的腳步都是虛浮的,面頰紅稍稍一片,她低垂下目光閃躲著。
“咳咳。”謝軍也不敢肆無忌憚地看著北宛竹了,眼睛也瞟向一處,只是卻牢牢地抓住她那柔柔軟軟的手,牽著她向前走去。
“誰?”前方突然傳來一道強光,逼得人不得不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