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書法,她之前從來不知道小希喜歡寫毛筆字,實際上,除了正常的學習外,她只讓小希學了跆拳道,因為小希是早產兒,練拳可以增強體質,又能防身。
“媽媽,我寫得不好嗎?”
小希見溫涼怔怔地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斂了去,眨著漂亮的眼睛望著她。
溫涼輕輕一笑,表揚道:
“小希寫得很好。”
真的很好,他下筆收筆,橫豎捺撇都力度均勻,有模有樣,也許,真的遺傳了那人的基因,因為墨御宸就寫得一手好書法。
小希一聽媽媽表揚自己,雙眸頓時又明亮如星,驕傲地說:
“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練的。”
“小希,你喜歡爸爸,喜歡住在這裡嗎?”
溫涼遲疑地問,藏起擔憂,面上有著溫柔地笑。
小希想了想,說:
“我只喜歡和媽媽在一起。”
溫涼心裡既暖又酸,她沒權剝奪小希的父愛,就算小希以後和她生活在一起,墨御宸也會一直扮演他父親的角色。
另一個房間的陽臺上,墨御宸陷在黑暗裡,只有指間的菸頭閃爍著冷冽的光,煙霧裊繞,卻不見他吸入一口。
耳畔,一遍遍地迴盪著剛才溫涼的控訴和哭泣,一聲聲化成繭圈成絲纏著他的心,再不斷地緊縮,疼意清晰得讓他無從逃避。
這幾年,他一直不曾去關注她的生活,從不知道她過得那麼艱辛。
他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許過的承諾,他說過要一輩子疼她,愛她……可最後,都被那些仇恨抹殺了去,他在父母墓前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