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場中的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火藥味十足。
喬雲飛看了一眼陸離的臉sè,見他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於是心中便也有了幾分底,當即開口說道:“不幹什麼…只是今日回家,順道想見一位故人罷了。”
事實上,喬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如果論家族裡的客卿、打手的質量而言,還真的比不上開青樓賭坊,霸佔了幾乎整個白玉王朝驛站和地下黑道的歐陽家。幾乎每年都會有不少從軍中退役計程車兵被歐陽家請了回來,僅戰力上而言,歐陽家在七大世家裡是僅次於趙家的存在。
“故人?哪個故人?”一名中年男子排眾而出,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前直落,劃穿了半張臉,顯得異常的猙獰。
“十七年前嫁給你三孫的陸欣。”喬雲飛淡淡的說道,轉過頭則對陸離說道;“此人是歐陽家當今家主,歐陽厲,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曾官拜徵西將軍,後來因為延誤軍機導致一場戰鬥的失利,不過皇上念其功高勞苦,所以特赦了他。”不過如今想來,應該也是皇上授意才對,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統治得了整個白玉皇朝的地下勢力呢。”
陸離根本就懶得等歐陽厲回話,他的神識已經徹底展開,籠罩住了整個歐陽府。
在府邸角落的一角,陸離發現了兩股極其熟悉的氣息,一股是陸欣的,而另一股則是陸義的。
可是他的臉sè,卻是在神識徹底展開後的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起來,yīn沉的臉上滿是憤怒之sè!!。
………【12。 姐,我來了】………
在歐陽府東南側的一角,有一間簡陋的房屋。
房屋面積並不大,只有一大一小兩間居室,周圍被竹籬所隔開,就如同那些鄉村的茅屋一般。在房屋外、竹籬內,一隻母雞帶著幾隻小雞啄食著地上的碎糠,一名面板略顯黝黑、穿著樸素的女孩正在搓洗著衣服,汗水已經浸溼了她的衣服,在離她不遠的灶爐上,架著一口小鍋,裡面似乎在煮著什麼,香氣飄逸而出。
若是忽略了這裡是歐陽府內的話,這副畫面倒是顯得有幾分桃園仙氣。
可是這確實在白玉王朝七大世家之一的歐陽府邸裡,於是這便顯得有幾分窮酸模樣了。
女孩望了一眼那間稍大些的居室,眼裡滿是擔憂的神sè。
說這間居室大,那也僅僅只是相對於另一間而言,若是對比起歐陽府上那些房舍的話,這間居室就小得有些可憐了。然而事實上,這兩間居室在之前便是被歐陽家拿來當柴房用的,後來嫌這裡的位置太過偏僻,取捨不易才廢棄了。當初女孩跟隨自家的主母搬到這裡來的時候,她們可是打掃了整整三天,然後才終於勉強可以住人。
隨善這兩年來的打掃和整理,破舊的小房屋也終於多了幾分生氣。
可是對於歐陽家而言,這裡卻是一個充滿了窮酸氣的不祥之地。
在稍大的房屋裡,一名穿著打了好幾處補丁的舊衣衫女子,正攙扶起躺在chuáng上的一名老者,然後將一碗藥端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服shì著對方喝下。
待到對方喝完藥之後,女子才略顯安心一些,臉上lù出了一個笑容:“三伯,這幾天感覺如何?”
被稱為三伯的老者望著眼前的女子,然後嘆了口氣:“欣兒,你真的沒必要再為我這老骨頭瞎折騰了。……三伯的情況自己知道那個庸醫只是騙你的錢而已。”
這個女子,自然便是陸欣了。而躺在chuáng上被她稱為三伯的人,便是當年的屠夫陸義。
陸欣如今不過三十來歲,可是近幾年來的辛勞卻讓她看起來宛如四十多歲的中年fù女只有她臉上的面容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是一位多麼風華絕麗的佳人。可是自從她的夫君戰死沙場之後,她就徹底成為了歐陽家最不受歡迎的人,連年逐漸減少的月俸讓她的生活越來越拮据,若不是早幾年有李家和喬家伸出來的援手,她的生活只怕會更加的糟糕。
而當幾年前歐陽家搬到了這白玉城來,然後相當於變相的軟禁了她,拒絕她和外界接觸時她就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會更加的困難了。只是她卻並沒有放棄繼續活下去的念頭,從小所受到的教育讓她擁有異常堅韌的性情,而她也很感jī自己母親當年的教導,這讓她擁有頗為不俗的經商能力,依靠著早些年積累下來的銀兩,她支使自己的shì女在白玉城開了一家小店,這日子倒也還算過得去。
至少,勉強可以支付得了自己兒子那昂貴的學費以及陸義的醫藥費雖然自己的生活過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