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那邊,商議此事。
這也是瑤池宴會會拖延多幾天的原因。
陸離並不在乎這些事,太一門其實也不在乎。
他本來是要隨李思達一起入場的,但是如今李思達死了,那張請帖自然也就毫無用處了。不過一燈禪師的師弟,一言禪師也死在了李思達的手上,所以他那邊也空出了一個位置,而如今這個位置自然是屬於陸離的了。不過就算是一言禪師沒死,陸離也不怕,太一門手上也握有一個名額,以高仁的性格肯定是直接把這個名額給陸離的。
今天,姬長空、一燈禪師、秦浩和幾位太一門此行前來的弟,一起結伴前往瑤池宮的拍賣場,看看是否可以競拍到什麼好東西。不過實際上他們都清楚,真正有能力參與競拍的只有姬長空一人而已,其他人也只能在低階拍賣場裡看看或者嘗試下出手了,真正的極品、佳品那是輪不到他們的。
而蘇也並沒有過來找陸離聊天,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照顧著蘇珏。這對本來已經有些疏離,甚至已經幾十年沒有認真談過一次話的姐妹,如今的關係大為好轉,也不知道陸離對蘇{說了什麼,讓這位性恬淡的女人哭了一晚上,然後姐妹兩的關係就恢復到了從前那般親密。
此割,陸離正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擺弄著那口殘龍斷鳳琴。
陸離不懂琴,作為散修的他哪有什麼機會去學這些玩意。
但是,這卻並不代表他無法操縱這把殘龍斷鳳琴。當陸離那天抱起這把琴時,封在琴裡的神魂印記便立即鑽入了陸離的體內,這道神魂印記和夏龍胤留在陸離體內的神魂印記是一樣的,都是屬於那種只要心念一動便可以立即掌握的型別,甚至就連經驗、手法也都一目瞭然
神魂印記之中,記載了四個曲譜,其中三首是很平常的曲譜,沒有任何音殺之力。只有最後一首名為《龍鳳絕殺》的曲譜,ォ是高塔第七層樓裡所言的“琴攻音法”,就算陸離沒有彈出此曲,但是從神魂印記裡所留下的這個名字,他就已經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了。
儘管陸離是完全不懂琴,可是神魂印記裡所遺留下來的力量,卻也足以讓他彈奏出這四首曲——就算閉上眼睛,他都知道該怎麼彈,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可是,也就僅僅只侷限於這四首曲,若是拿個琴譜出來要讓陸離彈的話,他就真的成睜眼瞎了。
陸離輕輕的撥動了一下古琴的音弦,錚錚琴音明朗而清亮,帶有一股悠然空靈之息,就連劃弦而過的顫鳴所發出的餘音也異常清晰。就算陸離再怎麼不懂琴,他也知道這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琴,而且只要他坐在琴邊,內心的一切躁動情緒便會立即被安撫卩來,心緒平靜、思維冷靜。
且不說這琴所具備的威力如何,單就這一個輔助效果,便比那清心明焰燈遠勝數倍以上。
玉藻趴在床邊,繼續睡著它的懶覺,不過它的耳朵卻是時不時的抖動幾下,顯然並不是真的睡著了。
不過終究,玉藻還是未能等來陸離彈奏一曲,然後他就聽到了陸離的嘆氣聲。玉藻微微睜開眼,偷看著陸離,卻見他已經收起了殘龍斷鳳琴,正坐在桌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是感覺到了玉藻的目光,陸離轉過頭,望了一眼玉藻,然後無奈的笑了一聲:“我突然覺得好累。”
玉藻眨了眨眼,小腦袋歪了一下。
“呵,和你這傢伙說了你也不懂。”陸離笑了笑,不過卻還是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將玉藻抱起,然後輕輕的撫摸著它的皮毛,聲音似是低喃自語,又似是在耳語給玉藻聽:“我啊,在這個世上已經欠下了好多好多的債了。這些……都是對我有天大恩情的債,我這輩怕是還不了了。”
玉瘵發出一聲嗚鳴,似是在安慰陸離。
“自我奪舍之後,我便欠下了第一筆債,可是我還沒還給他,他就已經離我而去了。”陸離搖了搖頭,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悽然和悲寂,“我就算屠了張家,那又能怎樣?我那個二伯卻是永遠也無法睜開眼了,他也在沒辦法看到我這個侄的榮譽……那一刻我就知道,復仇什麼的,其實也不全是好事。”
玉藻蜷縮在陸離的懷裡,這一次它沒有開口,也不是為了取暖,反而是想給陸離一種溫暖。
“我還有一個姐姐。”陸離的嘴角輕揚了一下,悲寂中多了一抹暖色,“現在她應該是二十六、七歲了吧?也不知道嫁人沒有,我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我突然有點想家了。”說到這裡,陸離低下頭,輕揉著玉藻的腦袋,笑了笑:“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家。那段日和皓月一起奔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