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只要擁有足夠的能量,便可以在瞬息之間完全修復過來。
當然這套法寶最珍貴的地方,並不在於它可以自我修復,而是在於,這套法寶是少有的可以影響到修煉者神識乃至神hún的法寶。那油燈之上的火焰,每一朵便代表著一萬人的靈hún,這近百盞油燈上的火焰在燃燒,便代表著至少有近百萬人的靈hún都被這油燈拘禁了。
這套法寶,拘禁的靈hún越多,所可以發揮出來的威力便越大。
無數魔宗門人,尤其是鬼域門的修煉者,便在不斷的找尋著這件傳說中的法寶。卻沒想到,這件法寶居然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手中——單看這三百六十五盞油燈的擺放跡象,就可以知道,作為這套法寶最為核心的主燈已經被人祭煉成本命法寶了,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將主燈隱藏起來。
此刻,在著大殿之內,有兩個人正盤膝而坐。
背對這三百六十五盞萬兇鎮hún燈而坐的人,是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他面白無鬚,發sè烏黑,身上穿著一件白sè的儒袍,頭戴禮冠,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乾淨、整潔,完全挑不出一點瑕疵。此刻的他,一臉平靜,但是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讓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正直、坦dàng以及寧折不屈,這讓他看起來天生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這個人,便是太一門儒源峰的峰主,太一門十八位宗門元老之一的顧傾城。
“你,可知錯?”顧傾城的嘴chún並沒有動,彷彿就像沒有說話一般,但是整個殿內卻有一股浩然渾厚的聲音在迴響著。
殿內的另一人,面對萬兇鎮hún燈盤膝而坐的人,自然便是顧傾城唯一的親傳弟子,秦浩。
聽到師父的問話,秦浩恭敬的回道:“弟子知錯。”
“你可知,你錯在哪?”
秦浩應道:“弟子錯在挑釁同門,以大欺小,以勢壓人,還給師父丟臉。”
“還有呢?”
“弟子妄自尊大,盲目自信,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忘記了師父平日的教導。”
當踏入了這個大殿時,秦浩的煩躁和憤怒,就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迅速冷卻下來。
而冷靜下來之後的他,便將今天整個過程細細的回想了一遍。他很明白,自己造成這種局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對情報的缺乏以及對於自身權威和實力的過分自信。若不是他認為,太一門除了另外三個人之外,已經無人可敵了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來,自然也就不可能會因此而丟臉了。
正所謂“面子是別人給,臉是自己丟的”,秦浩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狂妄而造成的。
他冷靜下來之後,並沒有怨恨誰,而是把這事當成一個警鐘。
天元大陸這麼大,修道界里門派又那麼的多,最不缺乏的,便是那些天縱之資的人。可是為什麼修道界這麼多年來,卻很少有真正的強者冒頭呢?這裡面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那些所謂的天才,會因各種各樣的事情而隕落,而這些所謂“各種各樣”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來源於他們對於自身實力的過分自信和自大。
看到秦浩臉上的表情,顧傾城的雙眼,終於再度閉上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在修煉的道路上,又再度前進了一步。
當可以傳授的功法和感悟都教導完畢之後,剩下的,便是需要自己去mō索了。
顧傾城一直都認為,沒有一個修煉者的道路會是相同的,他們最終會走出什麼樣的人生,都取決於他們自身的決定。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所可以起到的作用,僅僅只是引導和提醒而已,他從來就不會去幹涉自己的弟子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甚至可以說,顧傾城,一直都在放縱甚至是催化著秦浩的野心和yù望,並以此來當作秦浩不斷奮鬥和努力的動力。
看到自己的師父閉上了雙眼,秦浩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向自己心目中最為尊敬的師父行了一禮後,秦浩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待到秦浩離開了好一會之後,顧傾城的雙眼才再度睜開。
在這一剎那,他背後那萬兇鎮hún燈的火焰,突然全部都燃燒得異常旺盛起來,整個大殿內的溫度在這一瞬間遽然升高,完全不復之前的平靜。
“嘿,老傢伙,你jī動什麼。”高仁從門外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渾然不在意大殿內的高溫,“你的界又變強了。……居然把自己的體內世界完全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