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精湛的合擊劍技,在這一刻終於出現了分裂,一藍一白兩柄飛劍似有些不甘,微微響起的劍鳴聲聽上去像是一種哀鳴。可是這一切,對於張氏兩兄弟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內心的勇氣已經徹底喪失了,他們不信任他們的劍技,也不信任他們的飛劍,唯一心中尚存的信念,便是希望自己的飛劍可以擋住陸離。
一藍一白的劍芒,自半空之中分離開來,顯lù出兩柄長度、質量、
造型完全一致的飛劍,唯一不同的只是劍柄的顏sè分別是一藍一白而已。
陸離望了一眼這兩柄飛劍,眼中閃過一絲可惜的神sè。
但是隨即,他的眼神就又變得重新堅定起來,尤其是在看向張德與張傑時,眼裡的不屑與嘲諷之意,更是顯而易見。
殺機凜然!
在這一刻,握在陸離手中的清風劍,也終於發出微微顫鳴,但是與那藍、白二劍的哀鳴不同,清風劍所發出的劍鳴聲,卻是一種〖興〗奮的情緒。似乎是在感受到了陸離內心的殺意,與對即將飲血的期待,清風劍發出了無法抑制的歡愉劍鳴。
雙責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近著。而無形的壓力,也在不斷的攀升著。
終於,張德率先忍受不住這種壓力,發出了野獸般瘋狂的吼叫聲。
“我要殺了你!”
神念一動,那藍sè劍柄的飛劍便朝著陸離疾射而去。
這一劍沒有任何韻律可言,宛如三歲孩童揮舞著小木棍一般,任何章法、劍技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了。
殘留下來的,只有那滿是破綻的空門。
陸離眼裡的不屑之sè更濃了。
面對這幾乎是自殺般的一劍,他沒有任何顧慮,只是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清風劍。
空氣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緊接著,便是一道匹練般的驚天劍芒,破空而出。
劍芒之巨,已有幾分子湮的氣概。
當這道劍芒當空落下時,張德眼前所見的一切,皆是一片昏暗,一切的光線全部都被這道劍芒所遮蓋了。
遮天蔽日!
劍芒貫穿了張德射向陸離的藍柄飛劍,然後劈在了荒蕪秘境的大地上。
轟鳴巨響之中,就連秘境的大地也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在那漫天塵霧裡,一道長超過三丈、寬約一尺的巨大裂縫在眾人的視野裡逐漸浮現,而張德的屍首早已不知所蹤。
遺留下來的,只有斷成兩截的那藍sè劍柄,掉落在裂縫的左右兩邊。
劍折!
人陌!
“阿德!”旁邊的張傑,發出了一聲驚恐的怒吼。
站在張德的身邊,他的感受比其他人要更加深刻得多了。但是這讓人驚恐的劍威之下,卻是沒有傷及他分毫,這讓張傑非常清楚,陸離對於力量的控制力絕對在他之上。
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他感到恐懼和難以置信。
當年陸離是寒水城公認的廢柴,不過區區下階九品的低階武者而已,而那個時候無論是張少博還是張德,又或者是他張傑,哪一個不是已經即將踏入先天境的天才?在家族裡,他們就是高高在上的一輩,哪怕是了天劍宗後,也未能掩蓋住他們身上那極其出sè的天賦。
可是現在!
張傑看著來勢未有絲毫放緩的陸離,眼裡已經再也升不起任何抵抗之意。
同樣是離家十年,他如今不過是金丹境而已,可是被他所看不起的陸離,卻已經是yīn陽境的修為!
“難道真的是天亡我張家嗎?”張傑發出了一聲怒吼。
但是回應他的,卻只有一道與完全不遜sè於劈向張德的劍芒。
當大地上又出現了一道裂痕之後,陸離已經穩穩的站在地面上。
他的臉sè非常蒼白,這兩道劍芒幾乎消耗了他〖體〗內所有的真元。
不過與之前他斬向張少博的那一劍相比,真元的消耗對他而言卻反而是最輕的,之前那神識上的消耗才是真正讓他感到頭暈目眩和難以忍受,甚至就連他此刻的站姿,都有些搖搖yù墜的模樣。
可是天劍宗的一眾弟子,此刻卻沒有一人敢擅自接近。
無論陸離是真的已經毫無再戰之力,還是偽裝的,剛才那一幕所帶來的震撼和衝擊,依舊曆歷在目,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啪嗒”
一聲微響,在陸離的身後響起。
他有些艱難的轉過頭,卻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