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群御林軍便開始熟練的站位,持槍而立,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這一次的戰鬥,是巷戰,對於他們這些熟悉了野外會戰計程車兵們而言,這並不容易適應。而且這一次白玉城爆發出來的禍事,比起當初他們在戰場上的殺戮也更加詭異和兇險因為這一次他們面對的不再是人,而是那些已經被黃泉穢氣侵蝕入身,從而變成的鬼物。
這些鬼物都是之前已經得了大病的百姓。
在黃泉災禍爆發的瞬間,二環城和三環城的黃泉穢氣遽然暴增,於是被大量的黃泉穢氣侵入本就體虛的身體,一下子就被奪走了全部的生機,成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鬼物。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倒不至於太難對付,可是問題在於這些鬼物已經完全不怕任何疼痛,失去了意識的它們只知道攻擊一切帶有生起的存在。
無論是人、家畜或者是其他什麼,反正只要還有生氣的便都是它們的攻擊目標,而要對付這些鬼物只能把它們徹徹底底的殺死,哪怕只是斬斷其四肢,它們依舊也會不斷的攻擊。
一開始,御林軍和禁軍都不忍心殺害這些百姓,結果便是在短短一刻鐘裡,便有超過數百名的禁軍和御林軍士兵喪生——哪怕再堅硬的鎧甲也擋不住這些鬼物的撕咬。
“頭兒,依你看,我們還……”,”
“閉嘴!”之前那名中年軍士喝了一句,“要說話就先想清楚,要不然壞了規矩我可保不了你。”
那名開口的御林軍士兵望了一眼周圍兄弟對他的怒目而視,他訕笑了一下,道:“頭兒,為什麼白玉城會突然冒出這些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名中年軍士嘆了口氣,“玄武宮的仙師有交代,我們只要盡職就好了。誰也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才我們一路過來不也斬殺了十幾只那些東西嘛。大家不用太過擔心了,我們守好這裡就行了,等這1上那些百姓都撤走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說的也是,一會隨隊伍回城後有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大家到時候一起喝點酒吧。”有人嚷了起來。
“你是要借酒壯膽吧。”有人插了一句,於是大家鬨笑起來。
“我們還算輕鬆了。你們想想看禁軍那些人吧,他們要跑到三環城去,那才叫累。”
“哈哈,讓他們平時看不起我們,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樣。”
原本有些緊張和沉重的氣氛,在幾聲鬨笑聲裡徹底消弭了,大家都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而對於這樣的笑談,中年軍士也並不阻止,他們都是在當初四年血戰裡活下來的,什麼屍山血海沒見過,如果沒有一套軍中自我放鬆和調整心態的辦法,他們中許多人早就崩潰了。反正只要大家不鬆懈,並不妨礙隊伍完成了這條街道的守衛工作,那麼中年軍士就不會阻止自己的手下。
他抬頭望了一下天sè,如今整個白玉城已經變得一片昏暗無比,他並不知道這烏雲有多大,他只知道在他的視線所及範圍,皆是黑雲壓城。而且,城內所散發出來的氣味也非常的不好聞,那是一種非常濃郁的腐臭,比當年他在腐爛的屍體堆裡潛伏了三天的味道都還要難聞,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否中毒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聲沙啞尖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所綃人皆是一驚,紛紛望向了聲音來源。
不過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他們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每一個人都是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擺出了一副戰鬥姿態。
於昏暗的街道之中,突然走出了一名同樣手持長槍計程車兵。
這名士兵的身影有些黯淡,身上也沒有披甲,唯一可以算作武器的便是他手中的長槍,不過只看這杆長槍的模樣,倒是沒有這些御林軍的武器精銳。
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士兵是從哪冒出來的,只不過它身上的氣息卻和之前他們所遇到的那些鬼物一樣,想來這自然也不會是人類了。於是所有御林軍計程車兵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鬆懈,他們都完全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只要這個看起來有些奇怪計程車兵敢過來的話,他們不介意在它身上捅出幾十個窟窿。
可是,當一陣yīn風突然吹過之後,yīn暗的街道對面,就在這名模樣奇怪計程車兵身後,又走出了幾十名和它一模一樣計程車兵。這些士兵看起來就像是逃兵一般,不僅衣著破落,就連手上的長槍看起來也像是東拼西湊的一般,給這些御林軍士兵們的感覺,就和那些因為飢餓而被迫拿起農具充當土匪的饑民一樣。
只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