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望了一眼之前那剩餘的三十六人離去的方向,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到對方那些人的身影了,他們所騎的馬匹想來也不會是什麼一般的馬匹,否則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可是對於葉軒而言,當這足以威脅到葉軒的人已經離開時,那麼剩下的這人裡,自然就沒有一個人是葉軒的對手了。
而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當他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時,包括這名正被葉軒擒住的壯漢在內的數人便知道,自己等人是踢到鐵板了。
“走!”戴著斗笠的黑衣男子掃了一眼葉軒,從他身上的氣勢便已經可以感覺出來,自己不會是對手,所以他便當機立斷的直接下達了逃跑的命令。
“既然急著要殺我,那麼又何必跑呢?”
葉軒的目光鎖定在了對方那名黑衣人的身上,身形微微一動,便已經朝著對方直撲過去。而他的右手,卻是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柄利劍了,看劍身上的寒光,顯然這把劍不會普通到哪裡去。
而幾乎是在葉軒身形這麼一動的瞬間,那名之前被葉軒擒住手肘的壯漢,卻是怒睜雙目,顯得極不甘心。而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極淡的血痕,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一條紅色細繩一般。
黑衣人望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在看到他脖子上的那道血痕時,他就知道這位之前還顯得非常得意的同伴已經屍首分家了。而當重新望向葉軒,在感受到葉軒身上那強烈的殺意時,他心神一懼,張口喊了一聲:“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葉軒朝著前方點出的一劍。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光華。
幾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葉軒刺出的這一劍,它的速度並不快,也沒有劍氣環繞,彷彿只要稍微側下身子便可以躲開這一劍。
可是無論是這名黑衣男子,還是他身邊的那幾人,又或者是已經死了一名同伴的那一男一女……無論是哪一個人,在看到葉軒的這一劍時,他們的內心有的只是恐懼與無力。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擋得住這一劍,哪怕那名女子和這名黑衣人有制控圈。
可也正是因為有這制控圈,所以他們更加清楚,這一劍他們是不可能擋住的。
因為在他們所可以感受到的範圍裡,根本就沒有這一劍的氣息和流動的軌跡,彷彿這一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完全不存在的一劍,又要如何去檔?
沒有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在看到葉軒刺出的這一劍時,黑衣人便已經被葉軒貫穿了心臟,而葉軒順勢一絞,一道劍氣便在劍尖處爆發而出,將這名黑衣心的心臟和心脈徹底絞成一堆碎肉。而很快,這名黑衣人的身體便抵擋不住體內那肆虐的強烈劍氣,整個身體瞬間便破出了數個小孔,數道在空氣中劃出白痕的氣體震射而出,帶出了數道血箭。
一劍擊殺了這名黑衣人之後,葉軒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幾個踏步便殺入了剩下的數人之中。
劍光閃耀之下,三顆人頭便已經飛了起來,如泉湧般的血柱也噴發而出,落下了一片血雨。
而葉軒自這片血雨之中走出,身上卻是沒有染到一點血跡,他沒有絲毫停留的走到了那名儒生的屍體邊,蹲下身來仔細的檢查著。
“你剛才為什麼不早點出手!”就在葉軒蹲下身來檢查這名儒生的時候,那名那名女子已經跑了過來,神色顯得非常悲憤,“如果你早點出手的話……”
“早點出手的話,我們一個也活不成。”葉軒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連對方那些人的實力都看不出來,還敢出來歷練?”
“你……”這名女子神色一滯,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葉軒卻並不理會,而是依舊在檢查著這名儒生的屍體,但是他得出的結論,卻是讓他感到有些詫異。
無論是出自哪門哪派的弟子,身上肯定會帶有門派的標識,這是他們行走江湖的標記。就算是子湮、桃華那樣已經頗有名氣的人,但是他們的身上也有著各自屬於宗門的印記標識,就如同桃華身上那枚刻有稷字的玉佩一般。但是這名儒生的身上,卻沒有絲毫可以用來識別身份的印記,這就不得不讓葉軒感到詫異了。
儒家弟子把各自的門派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他的身上沒有標識的話,那麼只代表他並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儒家門派。
而這樣一位已經生出浩氣種子,還帶著某種邪魅之物的人突然死在這裡,無論怎麼看這事顯然都有著無法敘說清楚的隱秘。
………【133。 思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