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江彬的臉色就微微一僵,這小子真是口齒伶俐,隨隨便便就抓住了你語句中的漏洞,反將你一軍。
你不是說不能辨別真假麼?那就是朱壽在騙你咯?給江彬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質疑皇上啊。就算是皇上看錯了,難道他還能指出來麼?
“我非是此意,閣下言重了。”江彬眼睛的餘光在朱壽臉上掠過,看到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由得心裡頭一突,口中趕緊澄清著說道。
“好了,既然異人不願意表演,就不必勉強了,今天事情太多,我也有些累了。”朱壽有些悻悻,擺了擺手之後,便從廳中走了出去。
方洪幾人差不多也吃飽了,便漱了漱口,也向外走去。因為朱壽之前的吩咐,當下總兵府中的幾個下人便帶著三人往住宿的地方而去。
“三位,請留步。”他們剛剛走到了門口,江彬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有什麼事情麼?”楊敬業把眉頭一皺,武者的五感敏銳,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敵意,不知道對方攔住道路意欲何為。
“我只是想讓諸位懂得些規矩而已,鎮國公可是尊貴之人,你們可得改改你們的江湖習氣。”江彬打量著楊敬業一眼,開口緩慢的說道。
他其實很想將朱壽的真實身份跟這幫人交代出來,但他可不敢違逆聖諭,只得用這種法子隱晦的警告一下幾人。
就像剛剛那種情況,皇上讓你們表演,你就表演,還拿捏什麼架子?你們千方百計的接近皇上,還不是想要搏一場富貴麼?裝神弄鬼也得裝的像一點,別以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可以糊弄過關。
“嗯?說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吧。”楊敬業挑了挑眉頭,一臉淡定的看著對方,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如何看不出江彬的心思。
“言盡於此,希望你們好自為之。”江彬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在豹房之中,不少人仗著皇上的寵信,肆意妄為,誰都可以看不起。殊不知,皇帝其實是很容易喜新厭舊的,一旦新鮮感過去,就會把你忘到腦後。真正想要在皇上面前恩榮不衰,還得會揣摩皇上的心思。
江彬說完之後,掉頭就走。如果這幾個人不聽勸告,那他也不介意動用點手段,讓這幾個人消失。
“沒想到我們一到這裡,便惹了敵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看起來像是會拍馬屁的人麼?”方洪摸了摸下巴,看著江彬的背影,遲疑的說道。
“這貴人身份特殊,人家小心一點也是正常。只是這裡規矩太多,你為何偏要往這裡而來?”楊敬業隱約有些猜到了朱壽的身份,他天性不喜束縛,也不願意為權貴家裡效力,但方洪堅持要跟朱壽一起,他只得一起跟來了。
“我打算在戰場上突破,但總不能就這麼衝入戰場之中吧,那對戰的兩方肯定都把我當做敵人,我這麼一個人,那還不被直接殺死啊。”方洪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準備直接參戰?”楊敬業這才知道方洪的打算,他本擬是在出關之後,引數十個韃靼士兵來給方洪練手,沒想到,方洪的想法這麼瘋狂。
要知道,在萬人大軍之中,人力會顯得微不足道。哪怕你是真正的武道高手,都很容易殞命。
進入戰場,你的前後左右都是人,密密麻麻,一旦發生混亂,就會發生擠壓踐踏,你人在其中,就像是水中的浮萍,萬事不由自己。
“是,我已經想好了,加入明軍的隊伍之中,體驗一下戰爭的力量。”方洪很篤定的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他當然會選擇楊敬業給他安排的法子,但區區數十上百計程車兵,並不能形成鋪天蓋地的煞氣戰氣,也不能壓制住他的神魂,他想要在身體上面做出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既然已經做好了打算,那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萬事要小心。”楊敬業尊重方洪的意見,戰場才是武者該去的地方。只是他答應了要保護方洪十年,他不希望方洪在十年之內出現危險。
他們幾個說著話,便已經到了住宿的地方,畢竟是總兵府衙,後院的房子還是挺多的,三人是一人一間。
今日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路上遭遇了一點波折,大家都比較累了,各自洗漱了之後,便沉沉的睡去。
……
幾人在大同府就這麼住了下來,因為戰事將起,大同府內計程車兵整日裡都在操練,每日都能聽到那衝入雲霄的怒吼聲音。
本來在朱壽的計劃之中,是打算從山西往北而去,直接出關襲擊韃靼。但是,他們還沒有動身,便聽到了一個訊息,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