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山朝著張裕明拱了拱手,表示了自己的謝意。只要能把口供給串好,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在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先前出去的那個衙役又回來了,但是,他並沒有把夥同舞弊的幾人給帶來。
“怎麼回事?人呢?”張裕明的眉頭,朝著那衙役看了過去,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縣尊……在不久之前,典吏大人去了大牢,將幾人給提走了。”這個衙役有些慌張,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什麼?典吏?他為什麼要橫插一手!”張裕明的瞳孔一張,他忽然升起了一種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有些掌控不了局面了。
“典吏!徐江!”周遠山一握自己的拳頭,面色變得鐵青。他先前還猜測是誰在後面搞鬼,只是沒有想到是他。
以前的徐江,在他手下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看來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最終目的,還是打算找機會咬他一口。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周主簿,現在我幫不了你了。”張裕明很想得到周遠山的家產,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惹那個徐江。徐江已經鐵了心要把周遠山給鬥倒了,任何阻礙在他面前的石頭,都要被搬開。
他只是一個快要離任的縣令,再加上自身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洗乾淨呢,如果這個時候和徐江對著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選擇明哲保身了。
“輸了,全都輸了。”周遠山面上露出了一絲慘笑,那幾個人落到了徐江的手裡,那招出來什麼口供,還不是怎麼嚴重怎麼來,反正是不會給絲毫機會讓他翻身的。
張裕明搖了搖頭,然後從屋子裡面走了出去。這就是官場,這就是現實,今天是周主簿,那明天是誰呢?身在這個圈子裡面,能安穩到最後的,又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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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乾旱
長寧縣城的官員排程,在上層之間引起了不小的地震。但是,尋常的百姓卻不管這個。不論是明府調走了,還是主簿被罷免,亦或者是典吏升任了主簿,這些事情都跟他們無關,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方洪等人也早就回到了羊角水村,除了方之同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擔心會受到周主簿的刁難之外,其餘的人,都把這事給拋在腦後了。
這村裡的訊息閉塞,他還不知道周主簿已經被罷免的事情。至於先生失蹤的事情,在這麼混亂的局面之下,也變得微不足道了。那位春風得意的典吏大人,只是大筆一揮,就將此事給輕輕帶過了。
“我說豆芽菜,這天怎麼還這麼熱啊,這都一個月了,沒下過一滴雨,不會要有旱災吧。”在一個乾涸的溝渠邊上,孫安摸著自己的腦門子,半眯起眼睛,朝著天空看去。
此時雖然已經進入了八月,但這太陽依然炙人的厲害。自從梅雨季節結束之後,便再也沒有下過一次雨,連這專門負責灌溉的溝渠都乾涸了。
以往,現在也快要到收割的時候了,只是最近一個月一直都沒有雨,田地裡的稻子,還是矮趴趴的,離成熟還有段時間。如果再這樣下去,這村裡的稻子,怕是挨不到成熟,就都得乾死。
羊角水河的水位也是一降再降,如今已經快要見底了。倒不是這乾旱太嚴重,把水給耗幹了,而是處於羊角水村上游的莫橋村把水給截斷了。
如果真的是要發生旱災,水就會變得極為重要,莫橋村的人當然不想把這水分出一半來給羊角水村。所以,早在半個月之前,便截了河水。
“我看也像,都怪莫橋村的人也太卑鄙了吧,這水又不是他們村子私有的,把河水截斷,那是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呀。”方渠看著地面上一道道乾裂的痕跡,面上露出了一絲氣憤。
“里長已經去交涉了,不過,這事交涉有個屁用,擼袖子上去幹啊,哪家贏了水歸哪家,多簡單?”孫安也聽說了此事,現在村裡已經瀰漫了著一絲不安穩的氣氛,兩個村子之間,就像是擺了一個乾柴火堆,有一點火星就能著了。
歷年以來,只要發生旱災,幾個村子之間總是會因為爭水發生械鬥,贏了的才能有話語權。每次械鬥,都得有人流血甚至傷亡。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都想活命啊,如果田裡沒糧食,那就得鬧饑荒。
“哎,洪哥兒,你怎麼不說話了。”二人瞥見了躺在一邊的方洪,最近一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方洪比往日沉默了不少。
“你們說,如果發生了旱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