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所以和他說話從來避免接觸他的眼睛。
而這次我久久地和他對視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據說人的心理壓力承受到一定的極限,人的膽子就會變得無限。我不知道我目前的狀況算不算是這樣。但我知道一點,他剛才那句話說得低而溫和,可是突然間把我之前壓在心裡頭那些極度惡劣的感覺又引燃了,像一團火,漫不經心落到一叢撒了油的乾柴,於是轟然一聲迅速燃燒開來。
半晌,我朝他點點頭:“不如現在就把我吞噬了吧,鋣。”
他的目光微微一閃:“為什麼。”
“十五天裡我絕對找不到駕馭你的方式。”
“這個,十五天以後麒麟自會判斷。”
“那麼至少可以把狐狸的下落告訴我吧。”
“狐狸?”似乎我這句話讓他有點驚訝,眼裡稍縱即逝一絲讓人費解的光,他依舊看著我的眼睛,微微欠下身子:“狐狸的下落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一時語塞,半晌擠出一句話:“他還欠我半年的房租。”
他不語。
片刻轉身離開我身邊,推門走出陽臺。我隨即站起身跟了出去:“可以嗎。”
他沒回答。
陽臺上很安靜,除了燈光和風聲,什麼都沒有。他背對著我靠在圍欄上,看著外頭那片被雲層壘得厚重的天,片刻,忽然開口:“你在乎他?”
我愣了愣。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沒等我回答,又繼續道:“那隻老妖精,你怎麼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這是我的事,”還想再說些什麼,見他眉頭微蹙,我停了停口。
他朝我轉過身:“你是掌控麒麟鎖的人,怎麼可以和這麼骯髒的東西在一起。”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是冷冷的,和他平時那種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偽裝出來的溫和不一樣的冰冷,以至我忍不住朝後退開一步,而他隨即又淺淺一笑,朝我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