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耗魔力,去救一些與我不相干的人?反正不過是幾百萬條人命嘛!人類不是很會生,十八年後又是一堆,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教宗為之氣結,一口氣接不下去,臉色霎時蒼白如紙,呼吸急促,身軀搖搖欲墜。
布雷恩見狀連忙衝到教宗身旁,不停拍著對方的背,又倒了杯熱水遞給對方,說道:“教宗大人,請您息怒,身體要緊。”語頓,他怒視十三,俊臉又再次佈滿紅暈,卻如喝醉似地潮紅不退,直至脖子處,口氣中流露出的怒意令人不敢小看,冷冷說道:“十三,我警告你最好控制一下措詞,別自以為是的瞧不起人類,你可以試試,縱使我會死在你手中,但也會要你付出慘痛代價。”
布雷恩掣出“封魔針”,針上如璀璨的藍芒吞吐閃爍,神袍無風自動,強大的靈力充斥廳內,讓人喘不過氣。
“我說過了,你沒這個本事,就算讓你多練千年,你還是不夠格跟我玩。”十三的動作不變,眼睛黑芒閃過,布雷恩所發出的靈力如同石沉大海,消之無形。
“妖魔鬼怪,想造反啊!老子不說話當我死了啊!”保羅眉頭一挑,“極度暴力”往肩上一扛,加入戰局。面對十三卻擠眉弄眼,右手在旁人看不見的情況下豎起大拇指,表面上雖是站在教宗那邊,但私底下卻傾向十三。
保羅轉過頭去,望向教宗等人又裝作若無其事。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教宗的臉色慢慢回覆紅潤,神情也舒緩許多,連忙打個圓場,說道:“反正再追究也於事無補,就當是紐約市民命該如此。十三,你有沒有發現主使人是誰?”
兩人互瞪一眼,布雷恩眼中的敵意之盛前所未見,紐約的事件任由其它兩人任意妄為,他為了此事內疚不已,到現在還耿耿於懷。不過他無法實在忍受十三那種是人命如草芥的態度,數百萬性命對他來說比之螻蟻還要不如,惡魔,果然是從骨子裡邪惡到極點的生物,就算成為夥伴也不能信任。
布雷恩沉痛地垂下了頭,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去,把“封魔針”收進懷裡,將個人成見暫時拋開,癱在椅子上,默默看著會議進行。
(哼,沒用的人類,不過死了一些人就在那邊哭天喊地,果然是創世神手下最軟弱的生物。)十三心中暗忖,看向布雷恩那眼充滿不屑,將事情的經過大約說了一遍,不過還是隱去了得到“死海古卷”與天刧那段。
教宗聽完,滿臉困惑,對十三所說的過程提出幾點疑問:“你說‘蝕心妖’被咒縛結界困在紐約市區,那是誰下得結界?是芬克、還是其它人?芬克是撒旦教的祭司,而且懂得月魔法?這點我很好奇,神職人員不可能同時使用神器與暗黑之力,那芬克是怎麼辦到的?”
十三搖搖頭,說道:“那結界的範疇超乎我的知識之外,而且我人在紐約裡幾乎感覺不到,也無法分辨對方用得是光或闇魔力,足見施術者的水平遠超過當今世上所有咒術師。”
語頓,十三續道:“關於芬克為什麼能使用兩種力量,我可以解釋也感到懷疑,因為他在祭典時喊的不是大撒旦……”
教宗與布雷恩聞及此名時,不約而同在胸前畫了十字,高呼了主的名,這個遭到褻瀆,象徵萬惡之源的名,教廷裡無人會像十三這般口無忌憚地直呼其名。
(哼!不過是個名字,有什麼大不了的。)十三再次對教廷感到鄙視,但是嘴上仍不說破,繼續說道:“芬克在祭典結束時喊的名字是沙利葉,雖是七君之一,但他的名也不該出現在開頭或結尾儀式,這點倒是讓我想不透,因為此舉,已經背叛了魔界。”
語頓,又道:“月之魔法,雖然是屬於沙利葉獨有,但祂曾是神界陣營。而且月魔法還稱不上是正統黑暗魔術,所以芬克可以使用兩種法力,這是可以理解的。”
十三解說完畢,生出離去的念頭,說道:“既然沒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語罷,十三正欲離去,卻被教宗叫住,“等等。”
十三滿臉不耐,回過身來問道:“還有什麼事?”
“去日本把冷心給接回來。”教宗似乎不打算就這樣讓十三離開,說道:“她人在恐山--卑彌呼那邊,最近一連串的事件,必須要你們特別小組時時待命。”
十三想起了一名巫女,臉色微變,問道:“她在卑彌呼那邊?”
教宗答道:“是的。”
十三顯然對日本之行感到頭疼,連忙推託道:“那為什麼不是保羅或布雷恩,芭雅也可以,還有那個在閉關的雙面人也行,而且我沒見過冷心,要我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