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已是陌路之人??
同一時刻,在黎國天策府中。
冷麵閻王正發揮著他絕對的壓迫感,讓整個府邸上空都籠罩著無法喘息的低氣壓。
紅兒拽了拽一旁玄鳥的衣袖,小聲的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你剛才交給主子的是什麼東西啊?”
玄鳥也疑惑的皺著眉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交給冷容的是一封信。而那封信卻是直接用箭射到他蹲點的樹上。看來對方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當然,信上的署名是交給黎國四皇子,他是沒有權利擅自看的。在確定信上沒有毒以後,他便將信交給了冷容,但沒料,冷容不過是剛剛讀了個開頭就從骨子裡冒出蕭殺的意味了。
此刻的冷容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住心頭之火。那個狐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夜國?她不是應該在東宮中的麼?!得到訊息她被太子關在東宮到現在不過一個月,她怎麼又成了在夜國了!真是個禍害!
這樣想著,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手,祈禱這飛飛不要出事。看信中這個夜國太子鐵木和的語氣,也不大像是真的如字面所說要取飛飛為太子妃。反倒是有些想將他引出來的意味。但不管怎麼說,最後附的那張紙上的字跡分明是飛飛所寫,他斷不會看錯。因為飛飛的字每在拐彎處都是一個圓弧形,要模仿,幾乎不可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容對玄鳥說道:“將溫洛叫過來。”
玄鳥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領命快速離開了天策府。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了冷容的面前。
冷容將已經快被捏成一團廢紙的信交給溫洛,冷聲說道:“讀出來。”
溫洛不解,拿過信,一字一字的讀者,臉色也越來越糟糕。直到讀到最後那句‘屆時,懇請黎國四皇子殿下賞臉出席在下大婚典禮,以示兩國友好。’不禁猛地握住了拳頭,聲音有些微顫的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飛……唐姑娘會稱為夜國太子妃?!她不是唐家的人麼?”
“不知。”冷容搖了搖頭。
一旁聽完信的玄鳥倒是有如同放心了似的,瞥了一眼溫洛,微微垂下眼簾,並不出聲。
“既然如此,”冷容突然露出微笑,那笑容就如同六月暴雪一般,讓人有種穿著薄衫被雪覆蓋的寒意,“不妨去看看,鐵木和既然敢出此計策,怕是他也等不及了吧??我有點明白他的想法了??”
與天策府上的陰雲相同,夜國皇宮的一座富麗小院中也密佈著陰雲,原因是這院子的新主人正在鬧脾氣。
“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你們也太沒用了吧!”無理取鬧的人正是飛飛。此時的她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趾高氣昂,目中無人,那模樣盡然和劉詩雅有著幾分相像。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被訓話的小丫鬟抖得就像是觸電一樣,眼淚漱漱的往外冒,不停的磕著頭賠罪。
飛飛看著小丫鬟的模樣,自己差點就哭了出來,但還是咬緊牙關,全身心的投入演壞人的角色中去。
“怎麼了小美人?這麼大火氣?”聞訊趕來的有兩人,而說話的是扎布,跟在他身後的是鐵木和。
飛飛深吸一口氣,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可以心軟,不可以心軟,接著拼命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學著劉詩雅的語氣,高傲不滿的說道:“這群奴才也太沒水準了,不過是沏個茶都沏不好,居然將茶灑到了驪珠姐姐身上,可汗大人,人家不依啦,人家要自己選奴才啦。”
而飛飛口中的那個驪珠姐姐就是對著她作出‘我不會將太子妃的位置讓出去’宣言的阿史德驪珠。
與皇族阿史那一族算是近親的阿史德一族,在夜國也有崇高的地位。而驪珠的父親阿史德普魯正是阿史那扎布的表弟。作為皇親的驪珠,當然在宮中享有很崇高的地位。而且自幼便被稱做夜國的明珠的她自負絕對的美貌,又在周圍人的認定中覺得自己必定會坐上可敦(皇后)之位。而再過幾月,特勤阿史那鐵木和便要行大天禮,滿歲登位。
本來毫無懸念的事,居然在會讓扎布那個老頭子給攪和了,堂堂夜國的可敦,怎麼可以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做!
於是,今個一早她便藉著增進感情之說來到飛飛處,同時指示自己的心服扮作飛飛手下的婢女,到時候故意將茶水灑到自己的身上,她就可以藉此來刁難飛飛。
但沒想到的是,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