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戳下去會有彈性,是美人魚最敏感的部位,等到了一年一度的求偶期,則會用來與伴侶交纏。
路採還沒經歷過求偶期,但他知道,尾巴不能隨便給別人碰,要留給很重要的人。
當下在這裡跑不掉,更是必須好好藏起來。
路採趴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忽然記起蕭遠敘幫助自己,在他心裡,也算是重要的人了。
要不要告別的時候賞賜他一下,允許他摸摸本王子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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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蕭遠敘習慣性地起床,晨跑半小時後回來吃早飯,保姆也按時上門做家務。
和往常不太一樣的是,陽臺上居然有幾件不屬於蕭遠敘的衣服。
保姆不能過問僱主的私生活,低眉順目地幹著自己手上的活,不去關注這些異樣。
等蕭遠敘看完財報,保姆悄無聲息地走了,勞作過的陽臺上晾著一排衣物。
蕭遠敘覺得有哪裡不太順眼,想想大概是獨居太久,這種“熱鬧”有些陌生。
暫時開著的紗窗透過寒風,把尺碼不一樣的兩套衣服吹得隨之擺動。
他頓住步子,明白是哪裡不順眼了。
路採雖然態度很積極,但實際動手能力極差,擠了洗衣液卻沒漂乾淨。
晾了這麼一晚上,衣服乾透了,殘留上面的洗衣液顯現出來,看過去一塊白一塊藍。
而保姆自覺不去八卦,壓根沒注意到這事。
蕭遠敘:“……”
路採昨天筋疲力盡,所以一覺睡到九點依舊嫌不夠,抱著枕頭賴了一會床。
他清醒後打算把自己的衣服收掉,然而那幾件衣物居然在滴水。
“怎麼曬了一晚上都沒曬乾,這裡的暖氣沒什麼用呀?”路採納悶,“果然是低等物種發明的東西嗎……”
他左看看再右看看,總感覺自己的衣服比蕭遠敘的還要溼。
來到城市後他遇到了許多意外,現在這樣也不大驚小怪了,以免顯得自己沒常識。
路採打了個哈欠,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愉快地溜達到了餐廳。
沒有如願找到蕭遠敘的身影,可他的心思還放在這人身上,考慮著今天該如何表現。
深入異族內部,總要多加考量一下的。路採颳了下鼻尖。
他倒是沒那麼畏懼蕭遠敘了,只是父母一直教育他知恩圖報,他覺得在賞賜蕭遠敘摸尾巴前,自己可以先當一回“海螺姑娘”。
路採撩起袖子,回憶著蕭遠敘昨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