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龍婥兮三人引開鐵騎兵,翁鈞豪與陸仁嘉見機行事,逃出望馬坡,直接回徐佩白虎分堂。
陸仁嘉與翁鈞豪躲在草叢,耳邊聽聞嗖嗖的射箭之聲,陸仁嘉撥開身前的雜草,枯草交疊的縫隙間見那鐵騎兵手上拿的不正是自己一手改制的諸葛神弩,見此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鬱悶。好在幾人武功不差,躲閃功夫甚好,連發十發的連弩也不見的傷到了誰,交手的片刻功夫,迅速打傷幾名鐵騎兵,奪了馬匹,腳下用力一夾馬腹,三人奮力甩鞭,一路疾馳。眼看狡詐的敵手又逃脫,鐵騎兵蜂擁而上,尾隨著三人逃跑的方向窮追不捨。
翁鈞豪看著一路漫天的塵霧,略略鬆一口氣,提起陸仁嘉飛出草叢,正打算往追兵追趕的相反方向離去,卻見陸仁嘉一副活見鬼的驚駭模樣。身後無端襲來一陣冷風,翁鈞豪本能的閃避,眼角的餘光瞥見一片不大真實的銀白,堪堪避開那銀白的鞭梢,耳邊擦過呼呼的風聲。哪知那銀鞭似鬼魅一般又纏上來,心下一寒,腳下卻不敢馬虎,抽。出腰間的佩刀,一刀想要砍斷那銀鞭,兵器相交“叮”的發出一聲脆響,也不知道那鞭子是什麼材質,接連幾刀下去,分毫不見它受損,反而越發狠厲向自己攻來。
那銀鞭似的騰空暴怒的長龍,在空中簌簌抖動,直衝翁鈞豪的雙眼。大驚之下,翁鈞豪揮刀抵擋,豈料對方那一招卻是虛發,銀鞭一改攻勢,手腕上立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頓時鬆了兵器,掉落地上。翁鈞豪狼狽的連連後退幾步躲閃開去,銀鞭絲毫不停歇夾帶著呼呼風聲又攻上來。翁鈞豪急中生智,司徒宇一手銀鞭功夫雖穩且狠,威力非同小可,但軟鞭不善近身較量,自己何不以攻為守,衝進對方的腹地強將他拽下馬,他自負的認為,兩人近身較量,自己未必輸給他多少。思及此,他靈敏的就地一滾,手指迅速掏出幾枚金錢鏢急向司徒宇的胸膛射去。
司徒宇手中的長鞭如銀蛇飛舞,“簌簌”幾聲便將那幾枚飛鏢打落,勁道越是強狠朝著翁鈞豪的脖頸而去。
陸仁嘉站在一旁,隔岸觀兩虎相鬥,他自然知道司徒宇的厲害戰場上冷麵修羅豈是浪得虛名,憂心忡忡的是自己的未來,只怕翁鈞豪露出一個破綻讓司徒宇殺了,自己又要給他捉回將軍府,等待他的是何等酷刑,他已不敢想象。
眼看著翁鈞豪就地一滾,撿起地上佩刀,避開那鞭子眼角掃過地上鞭子留下的深痕,手心不由冒汗。提勁足尖藉著樹幹一個借力,騰空而上便向司徒宇的天靈蓋劈下。司徒宇在心裡冷笑,這一招“一鶴沖天”當真錯漏百出,自己在馬上而對手在馬下,如若展開近身戰,自己佔足了高度優勢,殺他更是易如反掌,此等做法真真愚不可及。側身避開他的攻擊,當下俯身左手探出,一掌拍向對方胸口,豈料對方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硬生生接了自己一掌。面對如此突變,司徒宇心下猛然一動,對方身手也不弱,拼著挨這一掌,不妙……果然那亮晃晃的大刀橫砍過自己的腹部,當下再不敢大意,急中生智連忙俯身一仰,倒掛在馬側,那冰寒的刀面堪堪擦過自己的衣料。司徒宇左手用力一拍馬脖頸,那駿馬似通人性般,立時便揚蹄奔跑。
翁鈞豪一擊不成,反倒傷了肺葉,胸膛撕裂一般疼痛。那高大的駿馬揚蹄不待自己喘氣便朝著自己狠踏上來,若是讓馬踏上一腳不去半條命也得重傷,當下豈敢馬虎連忙就地幾個翻滾,躲閃開去。
司徒宇冷笑一聲,一鞭又抽打上來,翁鈞豪提刀擋護,那護身的七八招本要躲閃司徒宇的攻擊綽綽有餘,奈何現下有傷在身,連著拆下二十來招,已漸感吃力。司徒宇獵豹似的眼看著地上狼狽躲閃的獵物,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冷笑,看著他似困獸般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心底浮現輕蔑冷傲的嘲諷,長鞭掠過翁鈞豪的門面,翁鈞豪一刀隔開,那廝如蛇一般又纏上來,“呲啦啦”在肩上留下一道血痕。
陸仁嘉眼看著翁鈞豪已落下風,心裡明鏡也似知他已無勝算,心急如焚如同油鍋上的螞蟻。絕不能讓翁鈞豪就這樣給他殺了,靈機一動見不遠處有重傷昏死不動的一名鐵騎兵,身側靜臥的兵器不正是自己一手改制的諸葛神弩。陸仁嘉情急之下,哪有多做思考的準備,奔跑而去,彷彿看見救星一般撿起連弩。
眼見那銀鞭已繞上翁鈞豪的脖頸,司徒宇一甩馬鞭,策馬疾奔,這陣勢不是要將翁鈞豪活活用馬拖拉勒死有是什麼!
陸仁嘉架起手中的連弩對準馬上揚鞭的司徒宇,僅是做出這一副備戰的姿勢,他的手心無端開始冒汗顫抖,就這樣殺了他……
“啊……”脖頸被繞上銀鞭無情被駿馬拖拉的翁鈞豪發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