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您自個了。”
陸仁嘉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
小吉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亂言是非,只退到一旁低聲道,“我去通報將軍吧。”
陸仁嘉眼看著他就要走過側門了,連忙站起身,“等等。”
小吉止住了腳步,望著他疑慮的臉,“七公子可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的?”
“昭華呢?”
小吉一愣,遂即臉上又露出淡淡的笑容,“都說了全部遣散,那自然也包括了六公子。”
陸仁嘉心下一沉,也不與小吉廢話,抬腳自己往書房跑去了。
陸仁嘉用力推開房門,大步流星的衝了進去,見司徒宇趴在案上,本已經睡下了,卻被他吵醒了,慵懶的翕著眼,眉頭不悅的聚在一處,寒著一張臉,周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戾氣。見來人是陸仁嘉以後才臉部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昨夜一晚上不見他回來,陸仁嘉知他氣得不輕,任由他去。哪裡知道陸這個冷酷的男人卻自己把自己關在書房喝了一晚上的悶酒,看著憔悴的面容,滿布血絲的雙眼,心下對他幼稚的行為感到好笑,但見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下又不忍,低聲試探的問道,“昨夜一夜都不睡?”
司徒宇冷著一臉,見他問話也不搭理。
不知為何,司徒宇這番執拗在陸仁嘉眼裡說不出的孩子氣,噗的便笑出聲,伸手拉他,揶揄道,“你甭跟我慪氣,身體是你自己的,整出個好歹受苦的也還是你自己。”
司徒宇瞥了他一眼,想要自己站起來,可昨夜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端坐的雙腿早已麻痺,還不待他站穩,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倒,站在身邊的陸仁嘉一個靈活的閃身避免了做人肉墊背的厄運,司徒宇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板上,咬牙切齒的望著某人。
陸仁嘉憋著笑。連忙將他拉起來,無辜道,“我瘦得一把骨頭,你要是真壓在我身上,我怕你硌疼了。”【你丫的瘦!!你每頓大魚大肉,那吃的都到哪裡去了?】
司徒宇瞪著某人虛偽的體貼不屑的冷哼一聲。
陸仁嘉笑嘻嘻的扶著他,將他安置在書房的錦榻上,呼來小廝讓他吩咐膳房熬上一碗魚粥。轉而問道,“你將所有的公子夫人都遣散出府了,包括昭華?”
司徒宇冷冷的看著他,“自然。”
陸仁嘉望著他平平淡淡不見絲毫波瀾的臉,不解道,“你待他分明有幾絲憐愛不忍,為何連他都要遣散出府?”
司徒宇望著他疑惑不解的模樣冷笑道,“我這樣做為的誰,你心裡清楚。”
陸仁嘉心下一突,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臉上開花似的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將話鋒一轉,“送出去堪堪便宜死了遲瑛,我且去馨雅苑瞧熱鬧去。”話畢便想要站起身華麗麗的溜之大吉。奈何腰卻讓司徒宇緊緊的箍著,動彈不得,不解的揚起臉。唇上一熱,陸仁嘉腦袋“嗡”的一聲,霸道的舌不容對方的拒絕,一如既往的強勢,撬開他的牙關,擠進口腔,侵略性十足捲住他對方的舌,瘋狂的攻城掠地,彷彿似在宣自己的所有權。
“呃……”粗暴的親吻讓陸仁嘉舌頭髮麻,肺部缺氧。難受的窒息感讓陸仁嘉伸手用力的推開他,望著司徒宇不悅的表情,他心下頓感不妙。
恰在此時送魚粥的婢女敲了房門,陸仁嘉聽著這救命的敲門聲,再也不做猶豫,邁開長腿溜之大吉。
……
馨雅苑內一片寂靜,跟隨昭華多年的婢女小廝規矩的站成左右兩列,人人面帶憂色,更有甚者已是兩眼發紅欲哭之態。眾人手中均捧著沉甸甸的銀兩,無措的望著默默站在一旁的昭華。
這壓抑悲傷的沉默終於被一名小廝打斷,“主子,我們走了,以後……您多保重。”
昭華望著眼前的成群的僕人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低聲沙啞道,“眾位多保重。”遲瑛雖醫技過人神藥傍身,但脖頸的傷口牽扯到聲帶,眼下雖能開口說話,發出的聲音卻乾澀沙啞,不堪入耳。
眼見一群下人散的乾淨,昭華抬腳回內院,卻在長廊與陸仁嘉面對面的相遇。
“將軍給你的銀兩你全分給他們了?”
昭華微勾唇角毫不在意道,“錢財乃身外之物。”
兩人進了屋子,對坐一處。昭華親自為他沏茶,陸仁嘉望著他面上淡薄之色,心裡不忍,“出府以後可有打算?住在哪裡?”
“天下之大,人既然能活著,自然有他的容身之地。”
陸仁嘉抓住他的手,認真道,“你應該跟遲瑛走。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