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魂天宗相差太遠了,中間還隔了一個神天宗,反倒不怎麼恐懼未來。
遙觀三生宗被滅門,邊獨忽有所感,抬首觀去。忽的沖天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攔截下一人,沉聲:“紀兄,不可,萬萬不可回去。你且跟我等來。”
這紀武聖單獨一人,詫異不已。隨邊獨等二人一道遠去了,邊獨悲傷莫名:“紀武聖,三生宗完了。你可知左無舟,左無舟夥同身邊的武聖,殺光了你們派去魂天大會的貝武聖等。”
紀武聖臉色大變,他正是三生宗三名武聖之一。
卓天狼已然會意了,悲痛:“紀兄,不錯,你看我等的傷勢。正是左無舟和他的同夥乾的,他騙取魂天宗,派人將你們三生宗滅門了。”
邊獨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全是那左無舟幹出來的,他要前往‘餘暉原’,我等欲在‘餘暉原’報此大恨。紀兄可願與我們一道,除此兇獠。”
……
……
春色妖冶。
夜叉環眼觀去,北斗正在教阮軟魄符之道,夜叉和宋西湖夫婦正在修煉,左無舟正在草叢樹下潛心修煉養傷。生機盎然,正是一派勃勃向上之機,他吟朗:“滿園春色關不住,正該是此景。”
此一戰之後,夜叉感到極大的壓力和震撼。談怒和宋西湖等三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比之左無舟的壓力尤要大。再是怎麼說,左無舟有強悍無比的裝備,有長空宗和天君宗。
談怒三人,在真魂界除了左無舟和夜叉,就沒有真正識得的人了。如不發奮變強,更待何時。難道次次要靠左無舟?他們卻還是要臉子的。
夜叉看似不經意,其實心裡最是焦急不過。他跟左無舟最久,哪怕左無舟現在突然成武宗,他也絕不詫異。愈是如此,他愈是著緊。他不想做廢物,更願陪左無舟一道闖下去。
“如是能消融兩魂,再汲取二魂轉化為另一魂。我將來雖是單魂,其實也並不遜色多少。”單魂修士,並非一樣的弱,單魂修士,強者也可相當於修煉了一隻陰魂或陽魂。
單魂修士是強是弱,關鍵還是視魂竅大小而定。一個人的三大魂竅先天是一般大小一般容量,如是同樣各容一隻魂,理論上中魂竅的單魂堪比左右魂竅任何一個。
即是說,如是修煉單魂,理論上修煉哪一個竅都是一樣的。但如果中魂竅修煉多魂,那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總歸一言,如果有機緣,夜叉有可能成為單魂中的強者。
……
……
“五行天地”的運轉,徐徐慢下來,自動運轉修復身體。
左無舟吞吐一口氣,猶如一道氣箭射出,重又起身來。見北斗悉心認真教阮軟,左無舟啞然。
阮軟自稱的來歷,他已告知北斗,本以為是說說。誰知,北斗大生好奇,北斗記得當年沒有收徒過。可是一問阮軟的煉製魄和魂的手法等等,北斗驚詫的發現,阮軟的手法,竟與他一脈相承。
這說明,阮軟果真算是他的傳人。北斗絞盡腦汁回憶當年,終於是想起,當年他曾經一時見獵心喜,教過一個年輕魄修士一些時候,並未將那傢伙算做徒弟。
阮軟正是那年輕魄修士的徒子徒孫,竟能傳承萬年下來。
北斗的本來身份,被嚴禁告知。北斗倒也不怕,自是將阮軟當做自家後輩,悉心教導。阮軟的魄修水準,那是水漲船高,愈是感到北斗的高深莫測。就是左無舟趕她,她多半都不會走了。
“想不到,還真有如此巧合。”左無舟每每想起,就覺好笑。
……
……
各人各忙各的,正是一片安寧和諧。
可惜,左無舟深知,這安寧和諧,只不過是在此一地而已。如果誰敢隨便走出去,估計欲殺之而後快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他左無舟敢獨自出去,恐怕走不出多遠,就會被許多憤怒的魂修士亂刀分屍了。
是以,這連日來,他一直在天君宗所在地潛心養傷並修煉。有心參悟“小搬山術”,怎奈何此地不適合,只有暫且放下。
“嗯,是時候了。”左無舟頜首,感知一下肉身的傷勢,在這十來天中,已然是痊癒了一半。
是夜,施展“變形魄”和“藏龍魄”悄然潛出。默默在一處,等候了許久,不動如山,卻殺心沸騰。
一名武宗悄然出了屋子,往外漫步半時,飛身掠去。
“就是此人。”左無舟冷冷跟去:“夜叉他們連續幫我調查了這許久,終於還是找出這廝了。”
左無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