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得不到補充,俞國振心中還是有些不快。
“可惜,咱們人手不足,若是有足夠的人手,俘獲的流寇,便可進行勘別,或許能將其中被裹挾的良家納入家衛之中。”俞國振喃喃地道。
“小官人,便是納入,也得防著他們陣前倒戈。”
“是,是。”俞國振啞然,自己又沒有後世的政委大能,哪裡能夠將流寇轉眼間就變成己方的堅強戰士!不過,倒可以嘗試一下,就算不能讓他們成為戰兵,至少可以使之成為輔兵吧?不少字
“俘虜數量可曾計算?”
“如小官人所言,咱們人手不足,俘虜的全綁在後邊的船上,小人估算,大概有一千四五百。”
他們突入巢‘縣城,不僅將張進嘉的殘餘趕出了城,還奪了賊人原先準備的船隻,雖然只是些小船,但數量眾多,足有數十艘。這些船當然不能便宜了賊人,俞國振下令將巢‘縣城自賊人處的繳獲搬上船,驅使這些俘虜為苦力,一切倒是極為順利。事後這些俘虜,也被綁上船帶了回來。
“武崖,你清點出結果來了麼?”想到在巢‘縣城中的繳獲,俞國振又向葉武崖問道。
“小官人,這次算是發財了,張進嘉這廝在賊人當中,不僅打仗勇猛,搶掠也極擅,屬下初步清點,僅黃金就有二萬八千餘兩,銀有七萬三千餘兩,錢三萬二千貫,各種器物,更是不計其數。另外,還有糧一百五十石,絹綢六百匹……”
“果然是發了一筆財。”俞國振也微露喜色,這些全部加起來,相當於二十多萬兩近三十萬兩銀子,張進嘉一路收刮,卻是便宜他了——他正好可以用這些銀錢,去執行他的下一步計劃!
“繳獲的軍資呢?”他又問道。
“火銃一百五十杆,目前尚未試火,不知堪用者有多少,火藥一千一百斤,另外,還繳獲了四門佛朗機,將它們弄上船,頗費了一番氣力。”
“有佛朗機炮?”
俞國振聽到這更加歡喜,銀錢雖好,卻不能立刻變成戰力,而佛朗機炮則不同,無論是守城還是野戰,這些大傢伙都能派上用場。
“屬下特意檢視過了,四門佛朗機都沒有什麼問題。”葉武崖知道他的意思。
“咱們傷亡的撫卹事情,大柱,交由你去辦了。”俞國振下令道。…;
“是。”高大柱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傷亡撫卹,在細柳別院都有相應的規矩,不過,這次傷亡主要還是出現在新到的第五期,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沒有家人的孤兒,少數便是有家人,也早失去了聯絡,故此真正用於撫卹的錢財並不多。
“另外,既然有如此多的繳獲,我們手頭上也寬鬆了些,你立即回鎮子上宣佈,凡是隨遷往新襄的,每戶補一百兩銀子。”
“啊?”高大柱愣了愣,然後問道:“周圍村鎮之人,若是想跟著走呢?”
“只要願意服從咱們別院規矩,不拘是何方人物。”俞國振抿著嘴道。
他迫切需要大量人力,只有充足的人力,他才會有足夠的兵源與勞動力。
“武崖,你安排人手,將那些金銀送去金陵,只留一部分在此。”俞國振道:“留一萬兩吧,我有用處。”
“是。”葉武崖也得令而去。
安排好這些,船隊才繼續前進,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無為。此際無‘為縣城已經四門緊閉,城上站著滿臉緊張的兵丁,俞國振這船隊才一靠近,城頭上頓時緊張萬分。
史可法便在城中,聞說有一支船隊過來,他也匆匆上了城頭,當發現對方的旗號是“俞”字時,心中當真是百味雜陳。
俞國振的家衛泊在城外,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下了船,張溥跟在史可法身邊笑道:“看來俞濟民並未受到什麼傷亡,果然不愧是無為幼虎啊!”
史可法沒有作聲,只是看著俞國振的人下完船,然後是後面船上下來的俘虜,那些俘虜縛著手串成串,就被趕到了城外,然後有人不知從哪兒搬出了一張桌子,叫那些俘虜一個個前去問話,一邊問答,一邊記錄著什麼。
“俞濟民這不知是在耍什麼……道鄰兄,安廬池大欲守,不得不借助俞濟民之力,些許芥蒂,就此揭過吧。”見史可法半晌不回應,張溥有些不快了,他直接說道。
史可法看了他一眼,仍然沒有回應,對於張溥,史可法心中已經有些意見,他與俞國振衝突之初,完全是張溥挑起的,然後隨著《風暴集》上徐霞客的那篇文章尖銳化,史可法至今仍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即使俞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