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習軍務,放手任那俞國振施為,那是史參議器量非凡。但你包文達跟在史參議身邊,未能替史參議分憂解難,至使史參議要受那黃口孺子之閒氣……嘖嘖,換作是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曾指揮既然如此,何不向史參議請纓,獨領一軍為前鋒,去收復廬、州,本將在後方,等著曾指揮的好訊息。”包文達哼道。
他二人小聲爭吵,周圍的將官也都聽到,見兩人漸要翻臉,都紛紛來勸。
話說到這裡,兩人便是不歡而散。包文達心知對方嫉妒自己,他也懶得再與之爭執,而是來找史可法。
“史參議,賊勢眾,官軍兵力不足,當謹慎小心,須得多派偵騎斥侯。”見到史可法,他直截了當地道:“若不小心,巢、縣被敵突襲之事,只怕又會重演。”
“包指揮且放心,本官已經派出偵騎了,而且此地距離舒城已經是不遠,賊人不可能繞過舒,城來襲我。”史可法自信地道。
包文達卻是苦笑,當初在巢、縣,史可法也是這般自信,覺得賊人不可能繞過廬,州攻巢,縣,結果是被事實狠狠抽了一記耳光。看起來這位史參議並未吸取教訓,只可惜這四千多的官兵,看來唯有自己更小心些才行了。
“史參說……”
話才說到這裡,突然間,眾人背後一陣喧譁,包文達心中突的一跳,回頭望去,只見官兵後營已經亂成一團,不少人都開始潰散了。
“何事喧譁,何事?”那位曾指揮大怒,這後軍原是他帶來計程車兵,因此他撥馬回返。
但並沒有回頭多久,便聽得那些潰散的官兵都大叫起來:“賊人來了,流賊來了!”
一邊喊著,官兵一邊就四處散開,象是沒頭蒼蠅一般亂竄。
史可法暴怒,他騎在馬上,根本沒有看到流寇的身影,只是在背後似乎有幾騎飛快追來,看上去也不是流寇打扮。他連連喝斥,周圍的將官也紛紛回頭,用鞭子狠狠抽打那些亂糟糟計程車兵,好一會兒才穩住陣腳。
這個時候,疾奔而來的那幾騎也已經到了近前,包文達早領了人迎上去,不一會兒,便將那幾騎接過來。
史可法一眼認出,為首衣冠不整者,正是廬,江縣令吳光龍!
就在大半日前,史可法統軍才從廬、江縣中出來,縣令吳光龍還在他面前侃侃而談,史可法還拿吳大樸勉勵他,可僅僅大半日,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吳光龍,不僅一身官袍都沒了,而且五官都挪了位,那模樣,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吳令,這是……你這是……”
“史參議,不好了,不好了……賊人,賊人攻廬、江,其勢極大,下官雖是奮力支撐,卻是……卻是守不悄啊!”
吳光龍哭得鼻涕眼淚都一起流了下來,他心中是真正地擔憂,因為史可法走時再三交待他要謹慎,可是因為得了史可法誇讚,他治下某位豪族監生邀他宴飲,就在他酒酣耳熱之際,聽說賊人入了城,他只穿便服奪了匹馬,只帶著這幾位親信逃出廬,江!
他心中到現在還不時白,賊人是如何繞過史可法的軍隊,柢達廬,江城下的!
這個訊息讓史可法的呼吸幾乎停頓了一下,但他旋即瞪起了雙眼:“入舒城,快,咱們趕緊入舒城!”
史可法再收復廬、州之心切,也知道事情不妙,賊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廬,江,實在讓他覺得匪夷可思。現在唯一之計,就走進入離他甚近的舒,城,或許在舒、城,他可以模仿俞國振守無為之舉。
他的命令才下,眾將與官兵拔腿就開始跑,那位方才還傲氣沖天的曾指揮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
他們所在之地,離舒城尚有十餘里,跑了裡許,史可法才想起來,又將那吳光龍喚來詢問:“賊人佔了廬,江後,是否來追了?”
“賊人大軍,就跟在罪員身後,相距不過數里,不過罪員騎馬跑得快,流賊漸追漸遠,也不知是否還在後邊。”
“賊人是何時開始攻廬,江的?”想到俞國振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些話,史可法極為鬱悶地又問道。
這個問題,頓時讓吳光龍的冷汗冒了出來。這一路上,他只顧著逃命,想著史可法有幾千官兵護衛,因此順著官道便追了上來,還沒有仔細琢磨,如何尋個說辭,為自己脫罪。
“是川……是午時正開始攻城的。”他不敢抹汗,怯怯地將賊人攻城的時間提拼了近一個時辰工
便是牛時開始攻城,到他逃離廬,江,時間也不過是一個時辰,一座縣城,城中有幾千民壯,竟然連一個時辰都沒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