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節中出了紕漏,他們如果知道原因的話,不知會不會氣死來——不過有三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還有一個也必死,只有逃走的那個……
俞國振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在他心目中,那些匪類一百條一千條性命,也比不上蔣佑中的一根毫毛,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連同他們背後的勢力一起,都必須付出代價!
他又安撫了蔣佑中幾句,然後出了門,臨別時對蔣權道:“蔣師傅,你好生照顧佑中,這兩天我也放你假。”
“是,是。”蔣權應道。
又去了柳如是那兒一趟,安慰了一下她之後,俞國振覺得是去見那個俘虜的時候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應該從那個俘虜的嘴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吧。
“你們失手,範會主戰死,還有了人被活擒?”
廬州城裡,方三兒見到了獨自回來的陸老六,聽他說完了經過,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這樣的結果,他可以想得到,若是教主知道了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是,龐瘦子被活擒了,不過他這人嘴向來很緊,也不怕死,應該不會說什麼。”陸老六也神情沮喪:“方會主,一定要為範會主報仇啊!”
方三兒嘴巴蠕動了兩下,不知該說什麼好,範震的計劃不能說不縝密,之所以未能成功,完全是一個意外,誰知道俞國振會心血來潮放棄晨跑,帶著少年們去打雪仗?誰知道他會安排家衛和孩童們掃雪,甚至還掃到了與他不相干的路上來!
從來只聽說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這廝怎麼卻是如此好多管閒事的一個!
“該死,咱們這裡先不能住了,你我都與那廝照過面,只能讓教主再派精幹人手來。”方三兒沉吟了一會,他是見識過俞國振的心思細緻的,就算那個被俘的龐瘦子一個字都不說,恐怕都會露出不少馬腳,遑論其餘,因此,廬州府暫時是不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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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籠中之囚
方以智揹著手站在船頭,看著已經大變樣了的別院,面上露出驚訝之色。
他是知道俞國振有實用之才的,不過才半年功夫,便將別院整治成這規模這模樣,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年關在即,他須得回家,所以才結束長達半年的遊歷返回,途中想著自己這位新結識的朋友,便拐來一晤。可看到如今大不相同的別院時,他險些以為自己到錯了地方。
然後他看到一隊少年殺氣騰騰地扛槍出來,從碼頭邊上,一艘小船也劃了過來。
“是誰在船上窺視?”有人喝問道。
“國振賢弟的這座別院倒象是細柳營了。”方以智微笑起來:“請這位小兄弟去通稟一聲,就說桐城方以智來訪。”
喝問的人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狐疑,那天的襲擊事件發生之後,俞國振意識到別院的防護還有缺陷,因此每日專門安排人手輪流上船,在小碼頭附近數里的江面上檢視是否有可疑船隻。喝問的那少年是第二批少年,沒有見過方以智,也不知道這位桐城方以智是何許人也,因此說了一聲“請等著”,便將船又靠上了小碼頭。
碼頭上那隊少年當中倒是有見過方以智的,他示意道:“讓方先生靠岸,他是小官人結識的朋友。”
看到這些少年一言一行都顯得訓練有素,方以智又是笑了起來:“上回來的時候,不過十七八個,現在看來,數目增加了,國振賢弟倒是做得好大的事業。”
“不過是群黃口孺子,也學人舞刀弄槍。”他身邊一人冷笑道。
“可不是學人舞刀弄槍,國振帶著這些少年,殺了不少水匪,也算是護衛鄉梓了。”
那人昂然道:“便是如此,也不過是一介勇夫罷了,密之賢弟、張西銘都如此推崇一介勇夫,小弟實在有些不解。”
方以智拍了拍他的肩:“克鹹兄向來以飛將軍自詡,怎麼現在卻看不起武夫……該不是受了冒闢疆之言語吧,哈哈!”
方以智這一次遊歷,與許多新交故友品評天下人物,對俞國振相當推崇,甚至有“二十年內實學第一,二十年後玄扈第二”稱之,認為俞國振在實學一道上是近二十年來最傑出的人物,再有二十年甚至能象號稱玄扈先生的徐光啟一般,成為實學的一代宗師。
這種讚譽聽到張溥、陳子龍耳中,自然起了與俞國振結交之心,可聽到心高氣傲卻屢試不第的冒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