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難免會有嘴巴不牢。將他們的身份洩露出來的。而江華島上人多嘴雜,他們又不可能將所有人帶走,故此就給古爾馬渾打探出來。
“好手段,好手段啊……沒有想到,我算計了兩個月,卻為這個南海伯做了嫁衣。”
黃臺吉不怒反笑,看上去似乎毫不在乎,在他身邊,一臉陰沉的多鐸撩起眉,看了他一眼。…;多鐸前幾日才被黃臺吉好生訓斥了一番,原因在於他向黃臺吉提出,要自己駐留鮮國都城。他跟黃臺吉說的理由是喜歡這裡宮室華美,但實際上的理由是什麼,只有他自己內心清楚了。
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原是一母,阿濟格年長些,黃臺吉繼承汗位之初,要用他來對付老奴留下的老臣和那些野心勃勃的兄長們,但隨著這幾年阿濟格立下了不少功勞,黃臺吉又開始利用多爾袞、多鐸來分阿濟格之勢。雖然阿濟格與多爾袞、多鐸對此心知肚明,但誰都想踩著兄弟的肩膀向上爬點,讓自己儘可能接近那個高位,因此兄弟之間,也就是多爾袞與多鐸相互間有些情誼。
連同母兄弟尚且如此,遑論與黃臺吉之間!
“奴才自知罪該萬死,一心將功贖罪,故此想出了一個主意,奴才取了江華島上幾顆人頭和幾件物品來,又劫來了島上的幾個宮女太監……”
古爾馬渾見黃臺吉並沒有立刻把他拖出去殺了,心中頓時一喜,只要沒有當場殺了他,那就意味著他還是富貴可期。他大聲道:“奴才願帶這些入南漢山城,勸說鮮國國主!”
“勸說?”
“只說他們家眷都已落入我大清手中,鮮國君臣,必無再守之心!”馬爾古渾很肯定地道。
黃臺吉眼前一亮!
這確實是好計,雖然他們並沒有真正捕得鮮國君臣的家眷,但南漢山城被團團圍城,城中的鮮國君臣,根本不知道此事!
只要做得細一些,確實可以誑得鮮國開城投降,等到他們知道上當受騙,那也為時晚矣。
想到這裡,黃臺吉盯著馬爾古渾:“你的計策不錯,此事便交給你與馬福塔……朕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了。”
“是,是,奴才定不會再讓主子失望!”馬爾古渾大喜。
旁邊的多鐸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然後他的呼吸幾乎就停了下來。
因為黃臺吉已經轉過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彷彿他臉上表情的變化,還有心中所思所慮,都落入了黃臺吉眼中。
“多鐸,你覺得此計如何?”黃臺吉問道。
“郎君在擔心北邊?”
連著幾天,方子儀都發覺俞國振似乎在憂慮什麼,她從不干涉外務,卻並不意味著她什麼都不過問,她是個極聰明的女子,深知有的時候,當一個純粹的聽眾,比起別的事情,更容易拴住一個男人的心。
俞國振點了點頭。
從俞大海領著“華清號”北上,到現在已經足有三個多月,這段時間正是過年,新襄一片歡娛,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之中,但是俞國振歡喜之餘,卻還是對北邊的戰事有些擔憂。
此前無論是什麼大戰,他都親臨一線,戰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這一次,他遠在新襄,指揮全域性的是將岸,雖然俞國振覺得將岸是自己帳下大局觀最出色的人之一,無論他與羅宜孃的婚姻,還是這兩年在安南諸勢力間的穿針引線,都讓將岸養成了從大局考慮的習慣——有時甚至還需要他犧牲一些自己的利益。
這是極難得的品質,所以俞國振才會放手讓他去做,也希望能早點將他鍛煉出來。
“郎君令將岸北去,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妾身有些蠢,實在弄不明白啊。”方子儀又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最大限度地獲取華夏的利益。”俞國振想也不想。…;“那麼郎君還要擔心什麼,妾身與將岸雖然接觸得不多,卻也知道,這是個臉上笑笑肚子裡藏刀的,只怕他將鮮國賣了,鮮國君臣還會為他數錢呢。”
方子儀說著冷笑話,俞國振只能勉強笑了笑。他手中還是缺乏能夠為他在戰略上進行參謀的人才,想了想,他開口道:“去將章先生和宋先生請來吧。”
章先生是章篪,宋先生是宋應星,這二位來到新襄的時間也不短了,俞國振得到的回報是,兩人都深入到新襄的最細小的地方。所不同的是,章篪對新襄的政權結構極感興趣,而宋應星則對工坊的各種工藝極有興趣。
想了想,俞國振又道:“將九河、武崖也叫來。”
“還真是寒酸,想建一個幕僚團,看來還得多去請些人來,現在有了這個南海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