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雙方明裡暗裡打了幾場,登萊兵都是吃了虧。不僅吃虧,還丟面子,那些自稱“虎衛”的家丁最為精銳,揹著幾十斤重的行囊,一天可以走五十里,可他們還說這只是小菜,若真是急行軍,一天奔行二百里也不是不可能!
然後就是登萊兵的苦日子到了,見他們被打服了,孫總兵便從家丁裡抽出三百人,作為他們的教頭,每日操練他們。
最基本的一項,就是跑步。
那些教頭常掛在嘴邊的話便是:如果連跑都跑不過對手,也就意味著打勝了追不到,打輸了逃不掉,故此跑步是每個士兵第一需要精通的要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三三九、昔日狼狽今日虎(三)
孟威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跑個步,還要講究這個講究那個。
跑步途中不得大聲喧譁,不得太快,不得太慢,不得東張西望……甚至不得離開佇列獨自去跑,必須在佇列之中,保持著隊形。
其實他並非不明白,只是不願意去理解,若是理解這一套,就必須承認,這些“虎衛”言之有理。這種隊形跑步,不緊緊可以鍛鍊士兵的體能、毅力,同時也初步培養他們的團隊精神、戰場紀律意識。
因為一路上都是行軍,故此負責帶領這些人北上的張正,只能動腦筋,將平日裡的佇列訓練,改成現在的隊形跑步,既不耽擱行軍,又能夠起到訓練作用。
想著張正的時候,孟威便看到了他。
與普通士兵一般負重,不,甚至所負重量更大些,張正滿頭是汗,迎著他跑了過來。見到孟威時,張正咧嘴笑了笑,他認識這個老兵油子,登萊兵裡最會偷奸耍滑的一個。
不過這傢伙倒還聰明,那幾個私下串聯想要鬧兵變的傢伙,被張正毫不猶豫地執行了軍法——動手的人裡就包括孟威。
這種霹靂手段,頓時讓登萊兵心生警凜,孟威至今記得,當初他偷聽到的孫臨與張正的對話。
孫臨說:“這些兵卒新歸於我,正欲厚恩結好,你何必如此下狠手?”
“總兵有所不知,若是時間許可,我們可圖之以緩,厚恩結之,使其歸心。但如今軍情緊急,或許此去京畿轉日便要作戰,到時號令不從、臨陣怯戰,再以軍法處之便晚了。況且小官人練兵,首重軍紀,違紀必罰,概莫能否。”
說到這。張正便不再往下說,孫臨卻有些面紅耳赤:“好吧好吧。那就依你,就知道你會將濟民搬出來的,你們這些傢伙,旁人言事都是引經據典。你們卻全部引濟民!”
那個時候,孟威便知道,那位神射無雙的總兵孫臨,也奈何不了這位張團正——這是虎衛們奇怪的官職。但是,無論是孫臨還是張正。他們都佩服同一人,甚至所有的虎衛都佩服那一人。
孫臨稱他為俞濟民,而虎衛稱則他為官人、公子或者家主。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討打?”見他有些失神,張正微微笑了。
孟威頓時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雖然論年紀他至少要大張正五歲以上。可張正稱他為“小子”,卻令他絲毫不敢頂嘴。
“我這就去集合,這就去!”
他快步跑了過去。加入到自己的佇列之中。望著他的背影。張正搖了搖頭,這些兵痞,一身惡習,想要矯正過來。並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不過也不指望他們能象虎衛一般,想到自己的身份。張正就覺得驕傲,這種驕傲,他也不大願意同老兵痞們分享。
剿水匪,戰流寇,徵安南,挫建虜,大明官兵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們全做到了,無論是保境安民,還是揚威國外,他們做得比此時任何大明官兵都出色!
這種驕傲,不是誇出來的,而是拼殺出來的,是家衛用平時的汗水和戰時的血水澆灌出來的。故此,不但孟威這樣的兵痞,就是那五百名尚未參加過任何一次戰鬥的新丁,張正也不認為他們就已經有資格和自己一起分享這種驕傲了。
有沒有資格,就看此次之戰。建虜……聽說是前所未有的強敵,想想便讓人激動啊。…;
他們北上之後,並沒有與俞國振直接會合,也沒有到神機馬坊,因此阿濟格派出的人在神機馬場看到的仍然只是一個兩百人不到的營壘規模。
這也是俞國振有意如此,他深信,當自己襲擊阿濟格接應迎地之事傳到他耳中後,已經在京畿吃得腦滿腸肥的阿濟格便只剩餘一件事情未做:殺自己洩氣。因此,有必要迷惑阿濟格,讓他以為自己始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