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探子也會很樂意。
然後警衛員便看到了四個文人大笑著走了過來。
“想來顧炎武又是在寫他的評論,今日不知他會寫出什麼文章來,一定要搶先拜讀一番。”
“這等喜事,他寫不出好文章,咱們就要他請客!”
“寫出了好文章就更要請客!”
“你們啊,都沒個正形,炎武兄如今可是忙著正事,和咱們這般混日子不同。”
“什麼叫混日子,我今日就要尋炎武辯上一辯,華夏之有君與無君,究竟是好還是歹。”
“華夏之有君?只聽聞夷狄之有君也不若諸夏之亡……”
“聖人之言亦未必全可信之,至少句逗之上,聖人之時可無今日之標點,愚以為此乃聖人譏嘲春秋諸國之語,夷狄尚有明君,而諸夏則無明君……”
“胡說,胡說,我華夏如何會無明君!”
這夥人原本是來拜訪顧炎武的,但是走到門口,他們自己倒是先爭了起來,就在大雪之中,各人引經據典辯論不休,一副要為往聖正視聽的模樣。警衛員聽得微微笑了起來,笑容多少有些不屑。
“休爭了,你們爭了幾日都沒有個結果,不如……請這位華夏軍來評評道理?”
終於有一人出來打圓場,那人年紀較長,四人中年紀最幼與他眉目有些相似。正跟在他後頭。
“哈。俞濟民教的弟子,自然是高才,不過他們可是不讀聖賢書的……”
“這位先生說錯了。我們在新襄學堂裡,其實是讀聖賢書的。《論語》、《孟子》、《詩經》、《春秋》,我們可都有學習。不過我們教師說。聖人之時非如今之時,如今文人一爭聖人本意,只在字面句逗上做功夫,斷章取義,實為文賊也。”
因為不只一個警衛員,所以這個警衛員向自己的同伴使了個眼色。他們跟在俞國振身邊,知道自己統帥是個隨和的性子,因此他們也並不冷傲。
“呃……”
一句“文賊”讓原本爭論的諸人都啞了下來,然後有人笑道:“看吧。看吧,俞濟民教出的弟子,果然有資格作評判吧!”
雖然現在華夏軍自己形成了一套教育系統。但是俞國振身邊的警衛還是從新襄的初等學堂中徵召。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確實是俞國振的弟子。那個年紀稍長的文人這樣一句話,讓眾人都笑了。
他們覺得這個警衛員談吐不俗,便拉著他聊天,待得知他真是俞國振的警衛員而俞國振本人也確實在顧炎武這裡,這幾人頓時精神大振:“俞濟民真在此,求見,求見啊!”
這個時候,顧炎武剛剛為俞國振端上一杯熱茶,兩人圍著炭火正在討論時局。
“炎武先生還是覺得,我應該按部就班,不要心急吧?”
“正是,天下不過是統帥囊中之物,何必著急?我看統帥的五年統一計劃,就是神來之筆,儘可能分化敵人,化敵人之實力為己用,此時更改,並無意義。”
顧炎武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著些狡猾的笑,他辦了幾年的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義憤單純的書生了,俞國振的五年統一計劃背地裡藏著什麼名堂,他是一清二楚的。
五年統一計劃的第一步是經濟上的統一,現在是由華夏軍略委員會控制鑄幣權,接下來定然是財稅一致,比如說收相同的商稅。現在俞國振新控制的上海,便正在推行華夏軍略委員會規定的商稅制度。而收商稅是極得罪人的事情,特別是金陵小朝廷控制下的江南地區,走私猖獗,工商稅收偷逃現象極為嚴重,在簽訂五年統一計劃之後,金陵小朝廷就必須替俞國振把此前得罪人的一些工作先做了。
就算金陵小朝廷不肯做,反而煽動那些劣紳反對,也正合了俞國振的意——他正需要抄沒某些不法之徒的財產,以為長江中下游的基礎設施建設提供資金呢。
“統帥今日來我這裡,可不僅僅是跟我討論這個,這個事情,統帥心中早有定論,哪裡輪得到我來置喙?”顧炎武與俞國振又談論了一些五年計劃中的細節,他講了些自己的看法,俞國振也耐心地進行了解釋,談興已盡,顧炎武道:“統帥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
俞國振微微沉吟了一下:“主要是兩件事情,那個南都週末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是,不曾想到程正夫竟然是如此人物,是我失察!”顧炎武有些窘然。
“算不得失察,人各有志罷了,而且程先貞已經辭去了主編之職,南都週末已經換人了。我看了近幾期民生速報,炎武先生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