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工作就是去科倫坡,說服他們同意我在這裡設定貿易代辦處。此後我與歐洲的貿易,都將在這裡為中轉。”俞國振微笑著說:“這一點小事,你們應該做得到。”
鄧肯努力嚥了口口水。
他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擊昏了。他當然知道,象俞國振的“帝國”這樣一個富庶的國家對歐洲的貿易代表,將會擁有多麼大的利益!
而且,作為俞國振的使者,他在與葡萄牙人打交道時,完全可以狐假虎威,迫使葡萄牙人讓出更多的利益。
他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個沒落貴族後裔,雖然當了僱傭兵,可是還是懂得法語、西班牙語等數種歐洲語言。與葡萄牙人交流完全沒有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對科倫坡的葡萄牙人面臨的局面也略有所知,在荷蘭人失去了東南亞所有的殖民地之後。這些海上馬車伕並沒有放棄對東方的經營。他們把目標轉向了印度地區,其中錫蘭因為優越的地理位置更被他們虎視眈眈。
所以同時面對荷蘭人與東方華夏人的壓力。葡萄牙人肯定要屈服,屈服於荷蘭人,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而屈服於華夏人,他們還可以在這裡進行轉口貿易,至少能賺得盆滿缽滿。
至於這樣會不會將華夏人的勢力引入印度洋……這麼長遠的問題,就不是葡萄牙人能夠想的了。
“你在新襄已經呆了一個多月,想必對於我們這裡的物價水平很瞭解了。我會支付給你每個月兩枚金元的薪水,這樣你就有年薪二十四枚金元的收入。”俞國振慢慢地說道:“你和你的同伴,都是這樣的基本薪水,至於獎金,就看你們工作的成果了——你還需要什麼?”
“艦隊,閣下,我只要求由您的一支小小分艦隊把我們送到科倫坡,我們會讓那些葡萄牙人明白,大海上的主人只有一個,就是您!”鄧肯響亮地道。
俞國振點了點頭,對此甚為滿意。
在短時間內,他的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國內,但並不意味著他會放棄在印度洋或者其餘他力可能及的地方佈局。在科倫坡下這一手閒棋,目的就是讓印度洋東部成為華夏勢力範圍,為後世子孫在地緣政治上獲取如同後世的美國一般優越的戰略地位。
能控制住東印度洋和西太平洋,那麼未來華夏便可以在戰略上立於不敗之地。
“你們的主要任務有兩個,第一是與葡萄牙人交涉,如果不能在科倫坡,那麼也要在錫蘭的其餘適合建立港口的地方,建立屬於我方的港區。第二是儘可能詳細地瞭解整個印度地區的情報,特別是莫臥兒王國的情報。為了方便你行事,我會讓南海艦隊護送你們抵達科倫坡,至於其餘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閣下,我希望能夠擁有一小支部隊的指揮權……”
“這個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俞國振斷然拒絕,這幾個歐洲人,只不過是他用來布閒棋的棋子,必要的時候,他們在科倫坡被葡萄牙人“殺害”,或者是在印度次大陸被莫臥兒王國“殺害”,自己就可以乘機向這些地方派駐力量,怎麼能容許他們擁有華夏軍隊的指揮權:“你們記住,你們去不是象你們歐洲人常做的那套殖民屠掠,我們是華夏人,華夏人講究的是共贏,而不是一方屠滅另一方!”
“閣下,您說的太深奧了,我們不懂。”
“沒有關係,如果你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又經過了考核,那麼我就可以給你發一張紅色的卡片,你就可以改一個華夏姓氏,成為我們華夏的一員了。”俞國振微笑起來。
打發走鄧肯這幾個歐洲人,俞國振並沒有就此閒下來,因為他的秘書鄭笙送來的一份報告,讓他非常惱怒。
他原來的秘書華悠之,早就被下派到地方擔任一鄉里正之職,現在經過三年,已經升到了大員島一縣的工商組長——按照華夏軍略委員會定的級別,這就是主管一縣工商事務的副縣令了。就連他的第二任秘書也已經下基層去了一年,現在這個鄭笙,則是去年才被派來他身邊的。
這份報告來自章篪,其內容則是對山東、兩廣大是熟練工人意圖返鄉的預測,還有對《南都週末》中攻訐俞國振要為這些年戰亂災荒負責的擔憂。
此前俞國振還沒有看到《南都週末》的第二期內容,他原本以為,《南都週末》還會在史可法遇刺的事情上糾纏不休,不曾想第二期的核心內容竟然是分析新襄軍略委員會自己公佈的人口統計算據,得出俞國振坐視天下板蕩好吸納廉價勞力的結論。俞國振之所以發怒,倒不是因為他們的這份分析是徹頭徹尾的造謠,事實上,《南都週末》至少在一點上沒有說錯,在崇禎十二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