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的身影。
這是虎衛的制服色,至少是八百到一千二百騎,為首擎旗者,祖寬一眼認出,正是齊牛!
這千騎左右行動的速度並不快,在他們身後,還跟著步卒,足足有兩到三千步卒,甲衣整齊,步伐如一,一步步向著祖寬的營寨逼近!
“這怎麼可能!”
祖寬大叫了一聲,聲音慘如象是被刺蝟紮了糞門。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俞國振在青島口附近最多就只有五千兵力,這是經過他數次證實了的。但他在連攻了兩個時辰也沒有攻下膠州城,從城頭的火力判斷,城中守軍的數量應該有五千左右。可現在他身邊又出現了四五千的虎衛,這怎麼可能!
他卻不知道,按照新襄編定的程式,又在海南昌化等地實驗之後的民兵訓練方法。俞國振已經讓顧家明在山‘東訓練出了足足三萬武裝民兵。其戰鬥力雖然遠不及虎衛,但在城頭根據號令放放火槍,絕對沒有問題。
故此。祖寬還沒有從背後出現的虎衛精銳震驚中清醒過來,周圍又是一片喧譁,他轉過頭去。便看到膠州城洞開的城門中,一隊又一隊著虎衛軍服執著火槍計程車兵開了出來!
緊接著,在他的左右兩翼,也都是虎衛,他竟然被包圍了!
這個時候的祖寬,已經徹底傻了,他不知道這些穿著虎衛作訓軍服的,其中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虎衛,但這一排排的數量。掀起的煙塵遮天蔽日,至少超過了六萬,比起他的兵力絲毫不遜色!
馬大保便穿著虎衛的作訓迷彩。端著一根冒充火槍的棍子。咬牙切齒地走著。
他前後左右全是和他一樣的“鐵路兵”,他們每六日有一天的軍事訓練。因此走走佇列什麼的有模有樣,至少到目前為止,對面的敵人還看不出他們與真正的虎衛有什麼區別。
對於祖寬及其部下來說,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信心滿滿跑來偷襲,結果偷襲不成反而硌掉了半邊牙齒,正準備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敵人比自己要強大得多。
這個時候,祖寬也全然沒有鬥志了。
四面之中,正前方的堅城,顯然是不要想了,左右兩側看起來是成千上萬的敵人,唯有後路,雖然有敵人的騎兵,卻是人數最少。
“撤退!”祖寬用沙啞的聲音道。
他的命令已經晚了,除了親兵,整個祖軍都崩潰了。只不過別人是四面八方地逃竄,祖寬還帶著親兵向著回去的路上逃罷了。
四面八方的敵人都在高喊“跪下不殺”,那聲音象是海潮,象是春雷,象是戰鼓,讓祖寬的部下膽戰心驚。他們成百上千地跪下,畢竟俞國振的聲譽很好,除了對待建虜,幾乎沒有殺俘的事情發生過。
馬大保看到跑到自己面前跪下的人,心裡突然生起一種極度自豪感。
雖然他沒有放一槍,也不敢殺人,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成了虎衛的一員,與虎衛一起奪取了此戰的勝利。不僅是他,所有的鐵道兵都歡呼雀躍起來,他們甚至忘記了隊型軍紀。
若此刻祖寬還在觀察,定然能發現這些冒牌貨的真相,但現在祖寬正抱頭鼠竄,向著西南方向斜插過去,希望在兩邊的虎衛未曾合圍之前能夠突破。
齊牛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別處的敵人都是漫無目標地瞎逃,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唯有這一支大約千餘人,不僅目標明確,而且裝備精良,其中多為騎兵。
“這定然就是祖寬本部。”齊牛舔了舔唇:“小官人有令,此次不得讓祖寬逃脫,小朝廷的江北四鎮,一個都不能留!”
如今在新襄的文宣中,已經公開稱金陵為小朝廷,拒不承認金陵正權的合法性了。
“我來!”王啟年興奮地道。
“讓你去,這般雜碎,不值得我動手。”齊牛傲然道。
雖然他是老實人,這些年屢戰屢勝,卻也養出了一些傲氣。當初曾經被他視為大敵的祖寬,已經不放在他眼中了。
王啟年歡呼而去,他身後帶著的是近千虎衛龍騎兵。如今龍騎兵除了保留有騎兵馬刀的殺傷力之外,每人脖子上還掛著一柄火槍,腰後彆著四枚掌心雷。他們出戰,先是掌心雷狂扔,將敵陣炸個七零八落,然後便是火槍射擊,再然後才是馬刀出場。他們斜掠而出,還距離敵六十米,便有人開始扔起掌心雷——而且還成功扔入敵陣中轟然炸響,將祖寬親兵炸下一片來!
“誰是祖寬,拿命來!”王啟年仰天狼嚎。
五八六、仇敵屍骸斷水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