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發覺自己身邊竟然有人試圖刺殺南海伯。哪個不是驚怒交加,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身受俞國振活命之恩的,也知道如今新襄大好局面,都繫於俞國振一身安危,紛紛怒喝,要上來幫手。而這麼多人湧來,混雜之下,虎衛只能向前。將他們擋在外邊。
這個時候,真正的殺手動了,他舉起手,手中一張手弩,烏亮的弩尖對準了俞國振。
就在這時,一雙電般的眼睛盯住了他。讓他心神一凜。
齊牛眸子裡彷彿能噴火,微微移動了一下腳步,便擋在了手弩與俞國振之間,他一直保持著警惕,單論戰力,他現在已經遠遠超過了石電,而且於千軍萬馬的肉搏廝殺中養成的警覺,讓他在第一時間發覺了不對。
殺手只是一凜,卻還是扣動了手中的機括。已經被發覺了,若不能刺死俞國振,刺殺他手中的大將,也是好的。…;
弩矢閃電而出,飛向齊牛,齊牛橫臂擋在胸前,那弩矢錚的一聲,釘在了他的衣袖上。
殺手冷笑,弩矢頭部塗有劇毒。只要沾血。那麼齊牛必死!
周圍的百姓已經發覺不對,七手八腳奮不顧身撲來。將他死死按住。那殺手也不抵抗,卻咬破了口中的臘丸,就在他等待死亡的時候,發現齊牛撕開衣袖,拔出了弩矢。
在他衣下,是一身甲。因為上戰場時有時需要用手上的臂甲阻擋對手武器,所以他的臂甲特別加厚了。那弩做得小巧,其破甲力就有限,因此雖然釘在了臂甲上,卻並沒有穿透。
“好象有毒。”高二柱看著那弩矢,從齊牛手中接了過去。
真正的刺客殺手意識已經模糊,他不甘心地掙了掙,然後嘴角便滲出了烏血。俞國振只厭惡地瞄了一眼他的屍體,然後回頭看著花容失色的子檸與小蓮,向方子儀使了個眼色。
方子儀拉著二人便走,順帶著將興子拉帶離開了。她雖然心中也是擔憂,卻知道這樣的血腥場面,還是不要讓自己妹妹看到為好。
在虎衛的勸導完撫下,再加上親眼見著俞國振並無大礙,百姓紛紛散去,但眾人的好心情,卻被這夥刺客攪沒了。遠遠的可以聽到他們在談論,這夥刺客究竟是從何而來,有猜是流寇派來的,有猜是建虜派來的,還有人乾脆就說是朝廷裡的奸人派來的。
俞國振首先就將崇禎給排除了,這等刺殺之舉,倒不是說崇禎做不出來,但目前來看,崇禎刺殺他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未必對崇禎有利。
崇禎現在也應該明白,新襄虎衛只忠於俞國振,而俞國振至少現在還沒有造反。若是俞國振真有什麼意外,這些虎衛中誕生新的軍頭,打著為俞國振復仇的名號扯旗造反,那後果不是如今風雨飄搖的大明朝廷能夠承受的。
阿部中秋悄悄來到那名被他喚為柳生的倭人身邊,低聲道:“十兵衛,怎麼樣?”
“這個人就是身手敏捷,連劍士都算不上。”柳生十兵衛目光在石電與齊牛身上移來移去,神情有些沮喪。
“那殿下身邊的人呢,那位老人?”
“那位老人擁有劍聖的實力,不會弱於我祖父和我父親。”柳生十兵衛低聲道:“只不過他年紀較長,因此氣力不足,所以如果與我對上,我有信心勝過他。”
然後他目光移到齊牛身上,神情裡的沮喪越發明顯:“但是,殿下身邊的武士,是萬人敵,在他手中,我可能連擋住一次攻擊的能力都沒有……中秋殿,你希望我憑藉武勇在殿下帳下效力的願望,只怕很難實現。”
阿部中秋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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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七、滿堂諸公孰為檜(一)
“官人,是我的錯,沒有想到,咱們新襄竟然混入了這麼多包藏禍心之輩!”
已經是天明,俞國振剛開始辦公,高二柱瞪著一雙紅眼,出現在他面前。
“少扯些這個,與你何干,新襄每年要增加幾十萬人,總有那麼一些蛇鼠混進來,這些年被你揪出來的還少了?”俞國振啞然失笑:“又未曾造成什麼損失,這一次就算沒有一網打盡,也會對這些傢伙構成震懾,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次焰火晚會,原本就是一個局。在龍門島防禦戰時,出現有人乘亂想要進入蒸汽機船製造車間,甚至還殺害了一名虎衛、打傷了華悠之之後,俞國振對此就大為警惕。但這些人潛伏得極好,事後的調查,只知道那兩人是四年前便從閩境來的船工,因為知道造船,便被安排在龍門島。只不過他們的技術一般,因此接觸不到造船技術的核心,最多就是學會了飛剪船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