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在一邊撿便宜。
“幹得好,就是如此,鄭家雖然也仿製了一些炮艦,但因為結構和鑄炮水平的緣故,他們的艦上裝炮不多。威力也不足,正是軟柿子!”
茅元儀在炮臺上見到這一幕,用力揮了揮拳頭,極是滿意。俞國振同樣如此,荀世祿一直被俞大海的風光所壓制。但實際上,這個海盜出身的艦隊司令,其辦事能力也極是出色,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膽敢到海上冒險的人物。
而且和當初沒有家庭的俞大海相比,荀世祿還有家人,特別是他的侄兒。當初他曾寄予厚望,現在他自己也娶了妻有了子女,對於新襄的忠誠度更是直線上升。
“突破了!”
就在炮聲中,兩艘鄭家的戰艦被擊傷,其中一艘傷勢甚重,明顯無法挽救,船上的水手乾脆就開始嘗試放下救生用的舢板。它們退出戰鬥,也就意味著荀世祿的艦隊突破了鄭家的阻攔,繞到了鄭家艦隊的身後。
雙方不約而同,開始調整方向,隆隆的炮聲中,無數水柱從海面上衝起。鄭芝龍見新襄艦隊咬著自己的背後不放,而且生冷不忌,即使是小船,他們也不放過,頓時大急起來。…;
他對自己這邊的實力心知肚明,他縱橫海疆,靠的從不是船堅炮利,而是船眾人多,對上西洋人,尚且顯力能未逮,何況炮火犀利船艦靈敏更勝過歐洲人的新襄艦隊!
特別是他的手下,魚龍混雜,多是烏合,戰到現在,損失已經不少,若是再損失下去,只怕會崩潰。
這也正是荀世祿抓著鄭家猛擊的原因,而荷蘭人雖然可以前來支援鄭家,但雙方畢竟不是一體的,在這個時候,荷蘭選擇了全力攻擊炮臺,心底或許還巴不得,鄭家在戰鬥中損失得越大越好。
“荷蘭人在幹什麼,不知道先將俞家的艦隊擊潰再去攻龍門島麼?”鄭芝龍身邊一人急道。
“荷蘭人打的好主意,不過是讓我們火中取粟,但是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怕是沒有好結果。”鄭芝龍苦笑道:“等不得他們來援了,我們先與俞國振的艦隊作戰。”
“大哥,這樣就是將龍門島拱手讓給荷蘭人!”
“荷蘭人得了龍門島,最多是他們吃了最大的那塊餡餅,咱們鄭家的利益還可以得到保障,但若是南海伯勝了,咱們就都得沉到海里去!”
鄭芝龍此刻對局面的認識更加清醒了,他咬牙切齒,下令全軍轉向新襄艦隊。但他識大局,底下的人卻未必,更何況荷蘭人,見鄭家的艦隊紛紛調轉航向,頓時有荷蘭人以為鄭家要逃,有些避讓不及的,乾脆撞在了一處,甚至船上計程車兵相互射擊致使海面上亂成了一團。
荀世祿對此不管不顧,他的心思很單一,俞國振讓華悠之來傳達的命令裡,就是抓住對方外圍之處猛攻,就象剝筍皮一般,一層層將鄭家艦隊的殼剝開來。所以他指揮著新襄艦隊,以半帆減速,從鄭家艦隊後方經過之後,便折轉回來,換了一側舷,又是一輪炮擊。只不過這個時候,新襄艦隊的陣形,已經由突破時的雁形轉成了現在的一字形。
一字形能發揮新襄艦隊舷炮數量眾多的優勢,只一輪轟擊,也就意味著幾百門火炮轟鳴,所造成的殺傷破壞,更勝過岸上的炮臺。因為鄭家艦船太多,原本在炮臺射程距離之外,開戰至今除了舢板和運輸船被轟沉、轟傷了二十餘艘外,主力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被新襄艦隊先是突破,接著剝筍,轉眼之間,就又有十餘艘或沉或傷!
“該死,新襄艦隊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鄭芝龍對於這種情形,感到萬分驚訝。
俞國振的新襄艦隊從建立到現在,才不過短七八年的時間,這點時間,連訓練出合格的水手都艱難,鄭芝龍是知道俞國振接收了劉香佬的部分殘餘勢力,也知道他收編了一些小海盜,卻不曾想,僅憑著這樣一些他瞧不上眼的力量,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練出了足以與他在海一爭長短的艦隊,而且單論對船的掌控能力與火炮的射擊速度、精度,甚至更勝於他!
他當然不知道,這就是職業海軍與業餘海盜的區別,漁政局海軍的訓練,比起岸上的虎衛訓練更為刻苦,而且制度化的訓練操典,就象是工業化的生產流程,只要上了這個流程,便能迅速而大量地培養出合格產品。雖然在個體能力上,或許會有缺限,但在整體上,絕不遜於手工雕琢的產品。
荀世祿領著新襄艦隊又颳了一層,前前後後擊沉擊傷了鄭家大小艦船二十餘艘,這個戰果數量已經勝過了他們自己的數量,他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兩艘戰船受傷退出戰鬥。當荀世祿再轉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