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轉身便跑。嶽託估計,俞國振應該是派出十人左右的小隊偵騎,專門對付他的斥侯。
“這次多派些。派上百餘人去?”和碩圖也想到這一點,建議道。
“百餘騎……動靜如此大。俞國振手下騎兵也不少,必然會派人在半道截殺,而且我們北上兵貴神速,派偵騎豈不是告訴俞國振,我們要去打亭口鎮了?”
“現在我們也是衝著亭口去,俞國振只怕早已經知曉了。”
“但他不知道我們會連夜奔襲。從此處到亭口,足足有六七十里路,他覺得我們可能要花上兩三天時間。現在亭口的準備必不充分。”嶽託指著地圖道:“你看這湖,俞國振在張奴水對岸,他的主力要想去亭口,就必須過這湖,一時半會,他到哪兒找這麼多船來?”
和碩圖不出聲了,俞國振的大本營是高密,這原本是他們奪取的城市。因此他們當然清楚,在高密想找出運送幾千人過湖的船,相當困難,除非俞國振將他運送數萬人的海船也開進來。但那絕無可能,要知道。整個膠萊新河從元時說要開鑿,可直到如今,也多是淤積之所,如今又是枯水期,有些地段甚至完全乾涸,他完全可以不搭浮橋不用船隻便過去。
建虜埋鍋造飯大擺酒肉,自然被遠處窺探的虎衛偵察員傳回了俞國振處。建虜只是繳獲寥寥數具望遠鏡,故此每一具都極為寶貴,唯有嶽託、和碩圖這樣的大將才擁有,不可能發到小兵手中,與之不同的是,俞國振手中的望遠鏡可是普及到了每個隊正,而偵察兵更是人手一具,所以雙方偵察的效果完全不同。
“果然,建虜終於反應過來了啊。”得到這訊息,茅元儀哈哈大笑起來。
“茅先生說的對,建虜果然狠,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狠!”…;俞國振也點了點頭,他曾料想建虜會北上,但是茅元儀肯定地說建虜必是乘夜北上。
夜間行軍,在這個時代可是極困難的事情,莫說是未曾經過專門訓練的建虜,就是算是虎衛,上回從膠州奔襲高密時,中途也掉隊了十餘人,這還是他們日常訓練專案中有夜行軍這一項!
至於建虜,他們若是真夜間奔襲,也就意味著至少會有幾百人甚至上千人掉隊。這些掉隊的,都將是尾隨其後虎衛的口中食。
“不過建虜也太小看我們了一些,以為我們只吃他幾百人就滿意了?”俞國振笑道:“嶽託七萬六千人,我若是不留下一半,便算是失敗!”
“接下來便是要與建虜比速度了。”
建虜從東岸繞過百脈湖到亭口鎮,而虎衛則要從西岸繞過百脈湖,若論距離,虎衛要比建虜多繞三十餘里地,但是虎衛可以在中午午飯之後便動身,而建虜則只能從晚飯後開始。這就多出六個小時的時間,故此嚴格來說,虎衛仍然比建虜要佔優勢。
但建虜先頭的騎兵,都是生長於馬背上的,騎術確實比起虎衛的騎兵要強。為此,俞國振還有一系列安排,非要弄得建虜寸步難行不可。
張正帶著虎衛騎兵在傍晚時分進入了亭口鎮。
這座鎮子與襄安差不多,比一般鎮子要大些,也有城牆,但這低矮的城牆防防平時的雞鳴狗盜之輩都有些困難,若是建虜大軍來了,靠這城牆只怕是抵擋不住。
而且俞國振的計劃裡,也不準備靠著這城牆來擋住建虜。
“平度州丞衙署在何處?”才進鎮子,便有人迎上來,雙方對了口令之後,張正立刻問道。
“請張團正隨我們來。”那人恭敬地道,卻是李青山。
“你能調動多少人手?”張正又道:“我的人要休息準備大戰,只能撥給五十人給你,而且他們主要工作是監督紀律,不許有藉機搶掠姦淫等為非作歹之事。你給你的兄弟交待清楚了麼?”
“我手下兄弟中,原是出身亭口鎮的有四人,加上在這裡有親朋好友的共有二十九人,如今可以調動的人手有兩百七十四人。南海伯的軍法,我已經交待下去,兄弟們拿了厚賞,若再為非作歹壞了南海伯名頭,那必是天打雷劈的罪孽,團正只管下令處死就是!”
“那好,我們先去找州丞,官府出面,比我們要名正言順。”
他們匆匆來到鎮中的州丞府衙,門口自然有衙役擋著,但在虎衛面前,這些許衙役算得了什麼。轉眼間,他們便登堂入室,直闖入衙門之內。
州丞聞得響動也出來看,見迎面闖來這一夥衣著怪異的人,他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壯著膽子道:“怎麼回事,你們是想造反不成?”
張正面無表情,將一封信交到他手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