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賽季的參賽小隊足有七八十支,都是在公司已經有些年頭的少女練習生。而每場最多出場十組,剩下的人不是冷板凳充觀眾就是在公司歇著繼續練。
至於在平行時空進入“少女時代”的另外幾名隊員,因為金泰妍、黃美英這些都是2004年、年紀已經十四五歲的時候才進入s…m公司當練習生的,如今才練了一年,水平有限。
徐珠賢年紀太小參不了塞,至於李順圭她親爹的經紀公司眼下還沒倒閉也就沒投靠李秀滿。
所以這些人註定不會出現在第一屆“少女時代”選秀的節目上了。畢竟在另一個時空,那個同名組合是07年才成立的,比如今晚了兩年。
一組一組的少女組合流水一般上臺表演,然後嘉賓點評。
每一組至少都有兩首歌的表演內容,第一環節允許用已經成名的前輩女歌手的現成歌曲;但後面的環節必須要至少有一首自作詞曲的新歌。
權寶雅坐在那兒聽著,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並且漸漸被一陣陣審美疲勞弄得興趣寥然。
因為她的歌被引用得太多太多了。
事實上,凡是02年以後進公司的少女練習生,比如林允兒權侑莉那些,當初在入司選拔的時候就是伴著《no。1》或者《valenti》的歌聲跳舞,然後被公司中選的。只有鄭秀妍那種2000年就進公司的老人,才能避開。
所以權寶雅的歌,大多數小姑娘早就跳得有如本能反應一樣嫻熟了。
每個組選歌時,已經儘量爭取不一樣了。饒是如此,權寶雅那幾首最精彩的主打舞曲也被用了好幾遍,撞曲很嚴重。
顧誠看了暗暗搖頭,藉著這次不是直播的便利,湊到坐在身邊的權寶雅耳邊低聲問:
“怎麼會這樣?你們這節目沒有編劇和導演的麼?哪怕為了觀賞性,也應該提前分配好的吧,提交曲目的時候初審一下,有重合的,就該抽籤決定其中一部分人放棄重選不是麼。”
顧誠的提議,是很中規中矩的,因為可以提升比賽的可看性。
至少到2020年代,選秀綜藝為了收視率而進行“導演/編劇作業”這個毒瘤,都沒有被挖掉。為了節目的曲折性,把懸念和收視率保留到最後,製作方往往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比如數年之後,會在鄰國吳越衛視上播出的《華夏好聲音》,從某一季開始,突然在原本半瘟不火的娜英、汪半壁和庾成慶三大評委之外,又加入了周潔倫作為導師。
周潔倫來了之後,吳越衛視的《華夏好聲音》收視率比前一季暴漲了三四倍,結果電視臺的節目導演和編劇就煞費苦心,想把這個高收視率維持到最後。
很多被多名導師亮燈了的學員,其實只要亮燈者裡有周潔倫,都是想選周潔倫為導師的。但是節目導演不依了:要是周潔倫的“地表最強戰隊”人數選滿了,後面幾期都是另外幾個半撲街導師選人,那幾期的收視率還不得崩?
於是導演就會決定:要麼選擇其他三個當導師,要麼落選等復活賽,反正一定要把周潔倫戰隊的最後一個名額懸念留到選人的最後一期。
生活就像一齣戲,有無數的導演和編劇,配了八百種語氣。
“可能因為是預賽吧,所以沒有強制要求錯開曲目。再說一次公開摸底都沒摸過,也不知道誰強誰弱,讓哪一方換歌都不能服眾吧。估計到第二輪的時候,人氣指數拉開差距了,就會讓曲目撞車裡人氣低的一方換歌吧。”權寶雅琢磨了一下,用自己的理解闡釋了這個問題。
別看她正兒八經唸書不多,畢竟站在娛樂圈的頂端觀摩了這些年,綜藝節目裡的套路,倒是知道得不比顧誠少。
顧誠想了想,覺得貌似就是這麼回事兒。
……
“《valenti》已經是第三次被用了呢!我們壓軸上,會不會觀眾都沒新鮮感了啊。”權侑莉從幕後往臺上偷覷了兩眼,略微惴惴地問。
她的語氣中還有一絲埋怨,似乎在怨林允兒其他舞曲沒練熟。
“別想那麼多了,爭取靠原創曲目分勝負吧。公司把《gee》這首新歌分給我們,好歹還是很良心了。”林允兒不忘給姐妹們打氣,同樣也是給自己心理暗示。
她和權侑莉,都比另一個時空出道時要膚色略微暗一些,不過看著倒是很健康。她口中提到的《gee》也是一首電音比較重的歌曲,並不是她們這幾個小姑娘有能耐寫出來的,是公司下屬的詞曲創作工作室e…tribe寫和編曲的,這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