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中年文士輕易不動怒,但現在禁不住將棋盤中一顆代表金帝的重要棋子拿起來,用力地捏個粉碎!
如果僅僅是出於保護,金帝不忍殺死嶽泰坦,用極晝光輝將他整個扔進無人可知的異度空間裡流浪,讓那個岳家三少永遠無法重返通天塔,那麼還好,也勉強符合自己心中的最低底線。
不過,事實看來並非這樣。
金帝用極晝光輝,應該只是將嶽泰坦送到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除了將他保護起來之外,還隱有以神念啟迪對方晉升神境的意圖。
他在出手時所說的言語,聽起來就非常的不對勁。
這位欠下自己巨大恩情的老朋友,竟然不顧萬年以來的友誼,不顧自己萬年謀劃的心血,就在戰場中,給予那個幸運到讓人嫉妒的年輕人神境上的啟迪,甚至冒險在自己看破的情況下,用最大的神力,送走對方。讓那小子有個安全的環境沉澱提升……這真是一個老朋友該乾的嗎?
早知如此。不將金帝自天界喚來更好。
這個‘人情’。
真是用錯了時機!
現在,棋盤內,失去了代表金帝的那一顆重要棋子之後,空白出一大片,留下了無數不可預測的破綻和不可挽回的危險。幸好整個棋局的大勢,自己的白色棋子,還佔有絕對的優勢,即使失去代表金帝的那一顆棋子,也還有足夠多的棋子達成最後的勝局。
“不要以為沒有了你。我就會失敗!”
“金帝,你遠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重要!你想搞局,不可能!”中年文士又在棋盤上佈下了一子,神色恢復鎮定:“在我的計略之下,沒有人能夠翻盤,在棋弈中,我永遠是不敗的存在,無論過去、現在、又或者未來。都是如此!”
與此同時。
岳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石階之上。
一種無上的遠古法則之力,讓他感覺自己渾身沉重如鉛,輕易動彈不得,彷彿蠕動一下指尖,又或者眨一眨眼睛,都要花費全身氣力,才能做到似的。
這是哪?
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這裡的景物?
而且,這裡跟天梯裡的世界樹。怎麼有點相像呢?
他頭疼欲裂,前面的記憶,是被湯谷的三足金烏族‘金帝’一拳打飛。自己怎麼讓金帝打到這裡來了?本來還以為會拋進時空裂隙,一時半會找不到返回通天塔的路,沒想到根本就沒有離開嘛!世界樹,這肯定是天梯裡的世界樹,不過。這到底是多少萬階啊,怎麼會有如此沉重的法則之力?強如自己,已經遠超真神之境的實力,只是沒有晉升,如此也會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這該不會是五十萬階以上吧?
“這裡是一百萬階!”
一個讓岳陽驚喜得差點沒有跳起來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岳陽費勁地掙扎起來,扭頭回看,發現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正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熟悉,這是他永遠也忘卻不了的背影;陌生,是因為這個背影與以前的認知,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讓他簡直不敢相信,所以情不自禁地湧現這麼一種矛盾的既熟悉又陌生的錯覺。
是至尊!
正是這個通天塔人人恭稱至尊的奇女子。
她沒有回頭,就像之前那樣。除了第一次作為接引者在尚武營地出現之外,她平時總是喜歡背對著他,也許是維護他小小男子漢那一份自尊心使然,她不願意拿出一副師尊的面目,更不願意看見他無法超越自己無上意志而不得不仰視的神情。
可以俯視眾生的她。
打心底不願意看見他也在那眾生行列之內。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那樣渴望岳陽的迅速成長。
只有他迅速成長起來,代替她成為新的人類至尊,代替新的通天塔守護者,才能讓她稍微解脫。
“我說過,會在這一百萬階上等你。”至尊這麼一說起來,岳陽還真記了起來,沒錯,她是這樣說過,甚至還許過了一個如此成功,就給予他一個追求的機會那樣的說法。
“咳,我稀裡糊塗的,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岳陽抓了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個笨蛋,是我把你拉上來的。你讓金帝那傢伙一拳打進了天梯時空裂隙,我費了好多的氣力,才將你拉到身邊來的,你以為金帝會那麼好心,將你送到這?再說,他也沒有那個能力!任何人都不可能越過天梯法則,我將你拉到身邊來,是因為……這是個秘密,你不需要知道真相。”至尊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