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
“吳惠。”我喊出了她的名字。
吳惠正在專心致志地補衣服,對我的叫聲充耳不聞。我坐到了她身旁,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吳惠,你還記得我嗎?”
吳惠依然專心地做著她的事。姚遠的聲音從我們身前響起:“吳惠,你的好朋友來看你了。”
吳惠抬起茫然的目光看著姚遠,姚遠向我指了指,吳惠又隨著他的手指向我看來,對我微微地笑了笑。
我撫摸著吳惠的髮絲心痛地說道:“對不起,吳惠,我不該陷害你,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嗎?”
“錯不在你,是她自己被物質利慾衝昏了頭腦,攀龍附鳳地纏著我做她男朋友,既然她那麼喜歡我,那我就把她帶到這裡來了。想要跟我在一起的人必須要有超越的人性。”姚遠冷冷地說道,彷彿某個大神在審判著自己的子民。
“你的意思是,吳惠交的那個有錢男朋友就是你?而因為我陷害了她,令她失去了工作所以你就用催眠和藥物控制了她,把她帶來了這裡?”
姚遠點了點頭:“不過我並不喜歡她,她是在我去姐姐公司的時候看到了我,之後就一直纏著我。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本來聽到姚遠說喜歡我,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可是此刻卻讓我覺得噁心。而且我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原來,吳惠是掉進了物質的陷阱裡而不自知,而我卻還要嫉妒她,最後連我自己也掉入了這個美好的陷阱裡。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下。
姚遠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好了,不要再跟她說話了,你跟她說話她也不會理你的,這個世界是和諧而沒有爭執的。”
互不理睬就叫和諧麼?我指著其餘的人說道:“那其他人是哪裡來的呢?”仔細看看,那些人的年紀似乎比我和吳惠大得多,但不得不說她們保養得很好,乍一眼看的時候,以為都是跟我一樣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她們麼?……你應該聽過這棟房子的故事吧?”姚遠反問我。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悟出了一個大概。
姚遠的回答印證了我心中所想:“她們是我第一批的試驗品。這棟房子是我家的產權,那時候我家還有個工廠,這裡便是員工宿舍。為了印證人人都是可以達到超人性境界的理論,在一個雷雨的夜晚,我開始尋找第一個進行試驗的人。”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姚遠的敘述。
“那時候我做過調查,把宿舍裡的未婚女子資質較高的人挑選出來,請我姐姐列了一個名單。為什麼全都是女人呢?或許你不知道,其實女人比男人早慧。”說道這裡,姚遠向我看了看:“我就按照上面的名單,對她們一一進行催眠,把她們帶來這裡。後來因為失蹤人數較多,引起了警方的重視,我就製造假象,讓人們以為這棟樓遭遇到了變態殺手,樓裡的女人全都被吃了。這樣一來倒好,樓裡其餘的居民也都跑光了,警察也不敢再來探查,草草了事,畢竟這裡並沒有發生兇殺案,警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當然了,事情也並不是進行得那麼順利的,不久後城市改造,如飢似渴的開發商們紛紛來爭搶這塊黃金地段,於是我又只好裝出這裡鬧鬼,把那些人都趕跑。”
“終於這個地方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鬼樓,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你,於是這裡就成了你的秘密基地。你的姐姐為了幫你便在樓上開了公司給你作掩護。”
“是的。”
“可是,為什麼你跟你姐姐的姓不一樣呢?”
“她從母姓,我從父姓。”
我點了點頭,一切似乎都明白了:“那麼我們的相遇也是你的刻意安排嗎?”
“可以說是吧。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印象?我見到你時似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
姚遠笑了笑:“你不要想遠了,我們的相遇只限於今生,或者說我的記憶還只是今生的。”
“那是……?”我疑惑道。
“不要再問了,以後我會告訴你答案的。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我邀請你做我世界裡的女主人,你願意麼?”姚遠向我提出了致命的問題。
我該怎麼回答?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可以即刻就把我變成跟身旁的這些行屍走肉一樣,可是我不能認同他的做法,絕對不能!
“讓我想一想吧。”猶豫再三,我決定先拖延下時間。
“可以。”沒想到姚遠一口就答應了。
我鬆了口氣:“那麼,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