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沉吟,關向英說道:“歷來對付彪悍而又善戰的匈奴騎兵唯一有效的方法只有積極防禦一途,若是貿然出兵十有八九是慘敗而歸。何況這次還有賈奕偽朝廷這個強大的內應。”
不用多說,吳崢也就明白了關向英的意思。
“以區區六萬兵馬,即便從幷州和順天調集一半守軍過來,也不過十一二萬的樣子。若一味堅守不出,在兩面受敵的情況下又能堅持多久?”
“那以逍遙王的意思是?”
“最好的防禦是進攻,關大人以為呢?”
“逍遙王,萬萬不可,……。”
不等關向英說完,吳崢擺擺手制止他之後,接著說道:“剛才關大人也說歷來都是防禦,如果這次一改常態而主動出擊,會不會出乎匈奴人的意料呢?而且,我們完全可以趁賈奕和匈奴沙坨可汗均無防備之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並不是不懂軍事,只是小心謹慎習慣了,所以聽到吳崢的話,關向英頓時低頭沉思起來。
“關大人暫時不用考慮偽朝廷的兵馬,我會派人通知順天府出兵逼近冀州府,以牽制偽朝廷,使其不敢輕舉妄動。”
“逍遙王是想用幽州府這六萬兵馬偷襲沙坨可汗嗎?”
聽得出來,關向英很在乎其手下官兵的性命。
“不需要幽州兵馬全部出動,只需兩萬輕騎兵。再從幷州抽調過來三萬人馬,足可以打亂匈奴人的計劃。”
兩人一直協商到深夜,基本定下來暫以吳崢的計策行事。至於細節,還需要吳崢派人與百勝將滿如海,以及坐鎮順天府節度使的大舅父寧雲衝等人通氣後再做出最終決定。
當吳崢婉拒了關向英的挽留,離開節度府衙門返回客棧時,想當然地以為顧柔與漱玉公主應該早已在剛才那個房間內睡下了。所以不想再打擾他們的吳崢,隨口問了一句店小二另開的一個房間的位置,走過去伸手推門徑直入內。
並沒有再去張燈,隨手脫下長衫,搭在椅背上。轉身走到床前,撩起床邊垂落的帳幔歪身就要仰躺下去。接連數日的長途奔波,幾乎沒有好好休息的吳崢豈能不累?
只是,不等他的身體躺下去,早已被一雙溫柔的玉手給托住了。
“公子?”
一聽是顧柔的聲音,吳崢急忙坐起身來,並轉了過去。
果然見只穿著貼身小衣服的顧柔正要從床上爬起來,吳崢伸手就把那具溫軟的玲瓏玉體摟近了懷裡。
吳崢心裡清楚,一定是漱玉公主沒有爭過顧柔,所以才會兩人各居一房。
而顧柔本以為吳崢回來後,還會回到剛才那個房間,也就沒做任何防備。盤腿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會《凝魂訣》,便放下帳幔解衣就寢了。不是沒有聽見吳崢推門進來的動靜,只是因為內心慌亂,又羞於啟齒,指望吳崢張燈後自然也就發現了走錯了房間的事。卻沒想到吳崢會如此麻利地就要躺下來。
如今被吳崢抱緊在懷裡,顧柔的一顆芳心頓時亂了。
這次可不同於在博野城寧府後花園那次,如今是隻穿著貼身的小衣服,與赤果著身體並沒有多少分別。
“姐姐。”
早被懷中玉體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弄得心旌搖盪的吳崢哪裡還把持得住,低下頭就吻住了那雙近在咫尺的溼潤唇瓣。以至於把顧柔想要拒絕的一句堵在嘴裡,只發出輕微而斷續的嗯嗚之聲。
四百六十六 老將親臨
意亂情迷的顧柔反應過來時,發覺吳崢的頭已經埋在自己胸口了。而身上那件本就薄如蟬翼的杏黃色抹胸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雖然伸手過去想要捧起專心致志的吳崢,可是又捨不得來自吳崢口舌帶來的噬魂般的滋味。最後,反而改捧為按,下意識期望吳崢再用力些,再多含住一些。
不過,最終還是因為心頭僅存的一縷理智,在兩人即將難以自拔時,及時阻止了想要繼續下去的吳崢。
“公子,不可。”
氣喘吁吁的顧柔躲到床裡,伸雙手用力擋住吳崢說道。
儘管身上的血液都在燃燒,可吳崢還是努力忍住了。
本來上次在草原上那頂小小的帳篷內草#草#要了鐵凝,就已經讓吳崢感覺愧對對方,如今雖然黑暗中看不清顧柔臉上的表情,可語氣中還是聽出來帶著一絲委屈的味道。
“姐姐,對不起。”
“吳郎,妾身不怪你。”
心猿意馬的吳崢再也不敢躺在床上,乾脆下床走到桌邊的椅子上盤腿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