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哪裡是一整天,三整天都多了。”
“啊?!我怎麼感覺只是大半天時間呢?”
看到兩人手中握著的長劍,吳崢不由疑惑地又問道:“外面有危險嗎?”
“公子是怎麼從如此狹小的縫隙中鑽進去的?”
至此吳崢才明白二女手握長劍的用意,原來是想破開入口鑽進來。仔細一打量吳崢自己也有些驚訝,是啊,如此逼仄的入口我是如何鑽進來的?
“當時也沒怎麼注意,只是側了側身子就進來了。”
“公子練過縮骨功一類的功法嗎?”
“沒有啊,縮骨功,我與嵐兒倒是見有人施展過。不過,也不能確定他能把身體縮小到鑽入如此逼仄的縫隙內。”
一時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麼回事了。
“來,把劍給我。”
吳崢接過雲嵐手中的青釭劍,卻沒有去接顧柔手中的軟劍。三兩下便把入口開大,顧柔和雲嵐相繼側身鑽了進來。
“公子,這甬道中是何處傳來的光線?”
“繼續往前走,走到一處石室內就什麼都明白了。”
當然不會如吳崢進來時用時那麼久,不到小半個時辰,在雲嵐陣法的幫助下,很快就來到甬道盡頭的石室內。
只是,當顧柔隨著吳崢的神魂來到盤腿而坐的吳崢身體旁,並好奇地撿起地上那枚拳頭大小的菱形晶石時,雲嵐卻一動不動定在了石室入口處,就如吳崢剛剛進來時的情景差不多。只不過雲嵐不動的原因,卻並非如吳崢是因為被腳邊能發出漣漪的光線震驚,而是突然之間內心產生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而且,眼睛裡不由自主流下來成串的淚水。
“嵐兒,你怎麼了?”
馬上就被吳崢發現了,顧柔也聞聲轉過頭來,並投來十分疑惑的目光。
“公子,柔姐姐,我突然感覺這裡非常熟悉,似乎曾經被困在這裡很多很多年一樣的熟悉感覺。”
突然聽到雲嵐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吳崢和顧柔頓時都被驚呆了。
從雲嵐臉上的表情可以肯定,她只是陷入了對以往的一種回憶狀態,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不正常之處。
“嵐兒能詳細說說嗎?”
“公子,柔姐姐,你們有所不知。公子救我的那年春天,我曾經做過一個非常奇怪而又清晰的如同真實發生的夢。夢裡的我手中牽著一根似乎沒有盡頭的紅絲線,翩然於一整片竹林之間,想要把所有的竹子都用手中的紅絲線連在一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雖始終感覺有一雙若隱若現的眼睛在竹林外盯著自己。不過,最終我還是把整片竹林中所有的竹子都用紅絲線纏在了一起。
可是,就在纏繞完所有竹子的瞬間,卻突然感覺到一種讓人沮喪到極致的壓抑,似乎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隨即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夢裡留給我的最後感覺是,自己軟癱在了一片無盡的血紅之中。
也是那年的三月初三那天,母親領我到軒轅皇帝廟上香,卻抽到了一支與前幾天抽到的一模一樣的籤。柔姐姐,公子應該還記得籤文中也有一句‘竹林紅線夢驚散’吧?”
被雲嵐的故事深深吸引的吳崢和顧柔連忙點頭。
卻聽雲嵐繼續講道:“還有,公子是知道的,我家中四位哥哥的名字都是帶偏旁‘山’的字,這是族譜中的輩分使然。雖然我的名字也有一個‘山’字部首,卻與此無關。”
的確,雲嵐的四位哥哥的名字分別是峰、嶺、岫、巖,每個字都有一個偏旁‘山’。
“並且,我的年齡比最小的四哥還要小十二歲。是母親四十四歲那年萬分驚險地生下了我。聽爹爹和母親不止提起過一次,說母親有一年冬天與村子裡兩位鄰家婦女前來落魂崖下撿拾送塔,回家之前坐在崖壁下休息時,突然感到一股冷風撲面,母親當時很是驚訝,因為其餘兩人並無所覺。所以母親誤以為是先前流汗沒注意,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於是急忙回家告訴了爹爹。
後來爹爹還對我說過,當時就給母親配了預防傷風的藥劑。可是,誰也不曾想,自那之後沒多久,母親卻再次懷孕了。十月懷胎,即將臨產的時候,母親再次夢見了落魂崖。只是在母親夢中的落魂崖已經變了模樣,如同一處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深淵。
所以,生下我後,父親結合母親先是被山風吹了一下方才懷上的我,而夢裡又見落魂崖雲霧繚繞,故此才給我取了‘嵐’這個名字。”
五百零六 劍名雲霓
聽完雲嵐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