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俊,我可以不怪你模仿我的筆跡,但是絕不能容許你借我之名欺騙公子,並導致顧柔姐姐身亡之罪。”
“哼,有本事你儘管使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蠢貨,究竟有何本事。”
這話從十二三歲的喬俊口中說出來,實在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很顯然,歐陽玉衡剛剛到來時呵斥喬俊的一句,喬俊雖然一直沒有機會還回來,不過並沒有忘記。藉著辱罵歐陽琴心,也算是回報了歐陽玉衡。
”
五百五十一 你何以不懼陣法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沒有口德,真不知道坤道人平時是如何教導你的。琴心接著。”
歐陽玉衡自然不願與十幾歲的喬俊徒費口舌,隨手扔給女兒歐陽琴心一件看似一柄木鐧樣的東西。長不過兩尺,寬厚各有三寸的四方體物件。
只見歐陽琴心伸手接過之後,隨即便把手中極短的短劍插入了木鐧手柄一端的空心之中。隨即擺出一招學自吳崢的《凌霄九式》中的起手式,對喬俊喊道:“喬俊,來吧。”
喬俊大咧咧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入懷接連取出四枚小巧的陣旗,看似十分隨意地往自己與歐陽琴心周邊的地面上扔去。之後,一臉輕鬆地抬眼看著對面的歐陽琴心。
又是三才四象陣!
雖然自己不懂陣法,可是吳崢卻是相信自己的記憶力。早在第二次路遇喬俊時,其就是用這個小陣法戲弄那個山村中的幾個欲欺負他的少年的。儘管這樣的陣法在雲嵐眼中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吳崢這種不懂陣法的人來說,還是極為忌憚的。
自然,吳崢的心也立馬替歐陽琴心緊張了起來。
可是讓吳崢驚訝的是,被三才四象陣困在其中的歐陽琴心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手中木鐧一揮,《凌霄九式》第一式破劍式已是隨手使出,兩道鐧影分左右,準確無誤地攻向了對面相隔不足三尺的喬俊。
“咦!”
聽得出來,喬俊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只見他手忙腳亂地急速往後退去,試圖避開歐陽琴心這招凌厲的破劍式。
吳崢都沒想到歐陽琴心把破劍式使用的如此純屬,根本就沒受到三才四象陣困擾的歐陽琴心,又豈能讓喬俊全身而退?
嗤——,喬俊前懷的衣衫已是被歐陽琴心一鐧刺破,而木鐧的方形的頂端不偏不倚點在了喬俊胸口膻中穴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歐陽琴心並沒有用上內力,僅僅是藉助木鐧本身的力道,傷到了喬俊膻中穴處的肌膚,並未使其失去行動能力。
“停!你怎麼會無視我的陣法?!”
就這一句話,把喬俊十二三歲少年的孩子心態徹底表露無遺。
“哼,你以為天下人都怕你的陣法嗎?區區三才四象陣能耐我何?”
眼看歐陽琴心手中的木鐧又動了起來,喬俊乾脆一閃身跑到了手持蠟燭的柳如煙身後。
此時,歐陽玉衡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而郎雲山剛剛還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宋王顧是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黃季和柳如煙的面部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可以說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有料到,當陣法遇到機關時,會發生如此滑稽的一幕。
“你,你若能告訴我為何不懼陣法,我就告訴吳崢乾道人和我師傅的下落。”
聽到這裡,歐陽琴心也覺得對喬俊這樣一個孩子心性十足的人值不當動氣。至於顧柔肉身之亡已經是無法挽回,而且,以歐陽琴心的冰雪聰明又豈能考慮不到發生在米倉山上一幕的背後,是宋王顧是在搞鬼?喬俊只不過是被顧是當槍使了而已。
何況喬俊怎麼說都是雲嵐的師弟。歐陽琴心開始也不過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而已,並沒有要置之死地的意思。不然,剛才那招破劍式就絕不會不動用真氣,而僅僅是刺傷喬俊胸口的肌膚那麼簡單了。
於是轉頭去看了吳崢一眼。見吳崢點點頭,歐陽琴心繼而對喬俊說道:“你先說吧,不然我再不會手下留情。”
“師傅和師伯外出雲遊去了,說有生之年也許不會再返回天道門,要我與師姐好自為之。”
“就這些?留在雲嵐房間本命陣旗下的字條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當然,除了我還能有誰?師伯和師傅還說,還說由師姐執掌天道門。”
現在再想想那張字條上的留言,吳崢也就明白,大意還是乾道人留給雲嵐,應該是希望由喬俊轉述的話。只不過經喬俊故意改變了一下語氣,所以讀起來就給人一種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