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老傢伙?”聽到這個名號,竇至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早就棄甲歸田了,怎麼會想著上陣殺敵呢?
看到父親臉上的愁容,竇慶雲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爹,那福親王究竟是個什麼貨色,很厲害嗎?”
竇至善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當年,跟隨先祖皇帝打江山的,在經歷了三朝的更替,仍舊屹立不倒,你說厲害不厲害?”
竇慶雲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沒了底氣。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他都行將就木了,不足為懼。”不知道是安慰兒子還是安慰自己,竇至善吶吶的說道。
四周的諸侯都躲在營帳裡喝著冰鎮烏梅湯,有丫鬟伺候著,根本就吃不了那個苦。眼看著雙方對峙,軍心動搖,他們也漸漸地失去了冷靜。
“闇侯,你說咱們這樣跟著鬧,會不會沒有好下場啊?我瞧著這皇城不是那麼好破的啊…”一個穿著華麗錦服,頭戴金冠的八字鬍男子不安的說道。
另外一個穿著紫色衣袍,面板白皙的男子也喏喏的開口道:“這都幾日了,一直按兵不動,再不去京城,我都快要得暑熱了…”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令人莫名的煩躁…”
“是啊是啊…難道是時機不對?”
另外幾個小州縣的諸侯拼命的揮著手裡的扇子,跟著附和道。
“不許說喪氣話!咱們既然都反了,就要堅持到底。否則,豈不叫人笑話?”當然,還是有一些意志堅定的人的。
不過,這樣的人卻成了少數。
“文昌侯,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我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萬一事敗,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其實,新皇也沒啥不好的,起碼沒削了咱們的封號不是?雖然俸祿是少了不少,但起碼還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唉…本侯這一次算是押錯寶了…”
聽他們說著喪氣話,那文昌侯就不幹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臨陣倒戈嗎?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跟著一起上京的?你們這群有賊心沒賊膽的鼠輩,真真是丟人!”
“你有膽色,你怎麼不去送死,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眼看著雙方就要掐起來,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