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最出名的酒店請我去做廚師,被我無情拒絕,來到香港住在伯父家裡。想起這些事好象就發生在昨天,如果我當初留在上海當了一名廚師,會不會我的命運就改變了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或許媽媽就不會死,伯父和張銳也不會死,那伯母也就不會被送進精神病院!也許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他們!……越想心裡就越難受,有一種莫名的悲哀襲遍全身,眼裡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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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虛道長突然驚覺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勸慰道:“丫頭,我是不是說錯話啦!你別哭啊!我……我到底說錯了什麼?……我不讓教我做菜行了吧!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別哭了!要是讓徒弟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別哭啊!”
他越是勸我越想哭,眼淚涮地流下來,人就是有這麼一種莫名的心態在作怪,想不到陳東卻瞭解得如此透徹,所以他的好話只說一遍,然後就是沉默,這也許是勸解的最好辦法吧。松虛道長絞盡腦汁將好話說盡,依然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讓我哭得更加厲害,他終於束手無策,只好把陳東叫了出來。
聽他解釋了半天,陳東依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哭,於是半跪在我面前,託著我的手,問道:“瑤琴,你怎麼了?”
我猛地撲進他的懷裡,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由於我用勁過猛,差點把他按倒在地上,幸好他右手及時支撐住了整個身體,卻不經意地觸及舊患,痛得他咬緊了牙關,手心裡虛汗直冒,全身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勉強支撐著抱緊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了?是不是師傅欺負你了!”
松虛道長急忙擺手,一副委屈的樣子辯解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讓她教我做菜,無端端地就哭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帶著哭腔說:“不關道長的事!我……我只是想起了伯母,想起了好多傷心的往事!陳東,明天我們不回上海,我想去看看伯母好嗎?”松虛道長終於鬆了口氣,一庇股坐在沙發上,作暈倒狀,悻悻地說:“機票都已經定好了,怎麼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呢?”
陳東立刻對松虛道長使眼色,他再不敢吭聲,雙手捂住嘴,把頭扭向了另一邊。我執意道:“機票可以改簽嘛!陳東,怎麼說伯母都是因我們才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她!”
陳東沉默了片刻,接著會心一笑,“好吧!我明天陪你去!後天再回上海也不遲!”
“啊!我都跟師兄說好明天回去的,那我怎麼向師兄交待啊!我還要和他一起查黑水晶的事呢!”松虛道長滿臉無辜地說道。
“沒關係!師傅,我馬上打個電話跟師伯說一聲,他會明白的!查黑水晶的事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參加完大哥的婚禮再查都不算遲!既然師伯都不知道黑水晶是誰人送給翠兒的,就需要從長計議!船到橋頭自然直,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好!就這麼辦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頭緒!回了上海再說!”
正文 第七十八章 陰魂不散
晚上,松虛道長藉故出去,陳東神神秘秘的硬要我先去洗澡,說會給我一個驚喜。我頓生疑慮,見他說話牛頭不對馬嘴,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半推半就的走進臥房,找出換洗的衣服,取下脖子上帶的護身符,放在了床頭櫃上。我慢悠悠地走進衛生間,心不在焉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從鏡子裡不經意地瞥見肩膀上那條長長的傷疤,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它。其實它並不算是我第一次留下的傷疤,先前被王昌的打手砍傷,後來火魔的地獄烈火將我全身燒傷都有留下傷痕,只不過在啟動血靈玉之後,全身的傷疤全都消失無影。這條傷疤顯得那麼的刺眼,讓我留下了些許遺憾,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每當想起這也是我與陳東愛情的見證,我又覺得它沒什麼了。
我擰開水龍頭,讓熱水從頭到腳淋了下去,彷彿從一種沉重的氛圍裡抽身而出,感到特別的輕鬆,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輕鬆。突然心裡察覺到有些異樣,猛然睜開眼睛朝窗外望去,只見一個影子從窗前飄過,嚇得我怔在了原地。回過神正想尖叫,突然有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讓我透不過氣,喊不出聲,我頓時驚恐萬分,分明覺出這股力量是要致我於死地,任憑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東拿出他準備已久的禮物鑽戒,卻見我久久沒有出來,隔著房門喊道:“瑤琴,你好了嗎?怎麼這麼久啊!你都讓我等心急了!”他細聽回應,可是隻能聽到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