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我願意全搬進我房間。”丁佩緹挑釁的回道。
“休想!”他的黑眸充滿風暴。
“哼,我就知道不可能。”丁佩緹發出悶悶譏諷。
她毅然走進屋裡,伸手欲抽取一朵玫瑰花……
“不準拿!”
徐浩鎮控制不了怒氣,激動的叫吼,一隻大手如鐵鉗緊緊握住她的手,“不准你碰它。”
“放開你的手。”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他雙唇緊緊抿著緩緩放開手,將手插進褲袋裡。
望著那雙深沉清明如冬夜般的黑眸,她不禁瑟縮地抽回手。“不拿就不拿,我真搞不懂,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擺佈?你只不過是我的僱主。”
“就憑這一點,你就得聽我的。”徐浩鎮嘲諷的嘴角一揚。
你以為此刻是什麼年代?奴僕時代?自大狂!
丁佩緹懶得跟他爭辯,踱著憤怒的腳步決定衝進玫瑰花陣。
徐浩鎮瞠大眼睛看著她走進玫瑰花叢裡,瞧她有意無意地停駐在玫瑰花陣裡,還不時用手撥開玫瑰花,不堪碰撞的玫瑰花瓣脆弱地飄落。
回到房前,丁佩緹怒氣衝衝地推開房門,刻意摔上門讓門發出震天響聲,她故意讓他知道她滿腹的怒氣。
他一點都不以為意,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勝利的笑容。
第八章
她又在鬧情緒了!
晚餐的桌上不見她的蹤影,徐浩鎮氣得緊皺層頭,雙眼盯著桌上的菜餚。
“少爺,你就別等佩緹……”
不等溫森話說完,徐浩鎮氣急敗壞地猝然起身,“這個女人欠教訓。”踏著憤怒的腳步走上樓。
溫森頓時愣眼瞅著徐浩鎮的背影,忍不住幽幽地嘆口氣。
這個家又即將面臨不可預測的風暴。
徐浩鎮怒氣沖天的來到丁佩緹的房前,舉起手欲敲門,卻突然愣在半空中。
想了想,倘若她還在氣頭上,她絕不會開門,與其吃閉門羹……
他最後決定以突襲方式強行進入,他先試著扭動門把。
喀一聲。門沒鎖?
輕輕地推開房門,房內一片漆黑,徐浩鎮蹙起雙眉質疑。
她不在房裡?
走進房間,伸手準備按下燈的開關……
倏地,他聽到一個微弱呼吸聲,轉頭尋找聲音。
原來她始終在房間裡沒有離開,突然問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輕鬆和愉快充塞他的胸口。
他放輕腳步來到她的身旁,她的頭靠著窗欞肩抵著牆,腿上還放著一迭今天帶回來的報表。
她睡著了!她的呼吸很緩,朱唇微開,模樣很天真沒有防備,不過看起來睡得並不怎麼舒眼。
突然問她囈語了一句模糊話語,他不禁屏住呼吸並暗暗祈禱她不要醒過來。
好險,她沒醒。
他鬆了口氣,無聲地靠近她,晚餐缺席一事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隻手伸過她的頸後摟住她的肩,她咿咿唔唔一聲,眉兒皺了皺,整個人緩緩倒進他的胸前。
他小心呵護地抱起她,她很自然地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此刻的她沒有怒氣也沒有言語挑釁,溫馴地彷佛等待被疼愛的小貓似的偎在他懷裡。
他不由自主地將唇湊在她的頭髮上,親吻著黑亮如絲的頭髮,當他吸氣時,聞到那縷似有若無的清香,剎那間激得他心慌意亂。
她是他所認識的女人中算是最平凡的一個,更談不上是尊貴教養的淑女,可是他卻對她爆發前所未有、難以理解的感情。
他給她一個令所有女人羨慕和渴望的頭銜,光憑這個頭銜她就可以向他索取所有想要的東西,如鑽石、名牌衣服,只要開口,為了面子他一定會大方的滿足她外在的需要。然而她卻是不屑甚至棄如敝屣,經過幾天的相處與觀察,他知道她不是矯揉造作而是真性情。
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他情不自禁地撫了撫她那吹彈可破的嫩頰,體會那精細柔嫩的觸感,自從發覺心裡對她有著異樣的情愫那一刻起,他就無法剋制想擁有她的慾望。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一個女人,對丁佩緹的渴望曾經嚇壞了自己。
今天當他站在辦公室門外,聽見陳志鴻對丁佩緹所說的一番話,不但警覺到危險甚至挑起了心中的嫉妒。
對!是嫉妒。
他從來不知道嫉妒能燒燬一個人的理智,尤其回到家乍見屋裡那片花海,就已說明陳志鴻展開追求的決心。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