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變異的幼年角海豹,身上還有明顯的黃晶反應——”
瑟羅非腳下一頓:“什麼?”
“黃晶,”希歐面對女劍士的時候總是相當有耐心,“一種可能激發獸類變異的晶體,我記得哪一年劍士公會的指定材料就是這個。”
角海豹,黃晶,幼年……
不不不那也太過巧合了些。
即便一直給自己潑冷水,瑟羅非還是聽到自個兒非常急切的聲音:“海豹在哪兒?阿尤在哪兒?”
希歐探究地挑了挑眉:“當然在最下頭,你——”
“我去看看它!”瑟羅非噠噠噠跑走了,揮手都揮得特別敷衍!
希歐:“……”
喬:“……咦我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希歐:“什麼?”
尼古拉斯:“什麼?”
喬:“=口=?艾瑪我的魚鰾?!”
希歐:“頭兒,我不知道你一直跟在後面……”
……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尼古拉斯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大腿外側的槍套上放下,特別高冷地瞥了紅毛一眼,走了。
喬維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在口袋裡的手也微微鬆開,兩枚十字鏢輕輕滑了回去。
他用力翻了個白眼。當他的眼珠子再次歸位時,恰好對上了希歐毫不掩飾的審視目光。
“別這樣看著我,大副先生,”喬懶洋洋地眨了眨眼,“我不會考慮和任何男人交往,以結婚為前提也不行,我只喜歡女孩子。”
希歐看起來一點兒都沒生氣。他平平拉起嘴角,略薄的嘴唇讓這個笑容顯得有些尖刻:“我其實自我否定了挺久。你的左手鏢使得很不錯,以你的年齡來看,就算是從小開始練的,你現在的水平也足夠被勉強劃入‘有天分’的範疇。甚至你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左撇子,完全依賴你的左手生活……”
喬一直塌著的肩膀一點點直了起來,他臉上還是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眼神兒卻利得有些嚇人了。
“據我所知,小丑從來沒有守諾的名聲。我對當年那事兒的細節沒有興趣,我甚至不想知道你選擇留在海上的目的。”希歐平靜地與他對視,“小丑,你只要一直套在‘喬’的殼子裡,南十字就只當你是羅爾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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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的結構相差不大。瑟羅非簡單地問了問路,就順利地抵達了“頭兒的寵物房”。
嚴格來說,角海豹阿尤的居住地是整個大海。但阿尤身為一隻愛乾淨的角海豹,壓根不能忍受海葵這樣的小傢伙定居在它水亮的皮毛和美麗的長角上。所以,南十字在它又高又尖的船頭下方開了個窗,專門聘請了一個從小在角鬥場的獸欄里長大、在清理獸類皮毛上有豐富經驗的青年來照顧阿尤。
南十字號的船頭實在是翹得太高了。那樣的傾斜角度壓根不適合人站立,於是海盜們釘上了相當厚實、寬敞的一階階木板,以供寵物美容師安全地攀爬。
現在,南十字號正在舒服地順風而行。這是個洗刷角海豹的好時機。
阿尤的私人搓澡工是個很溫和的青年。他鼻樑有些寬,臉上長著可愛的雀斑,又寬又大、穿著顯然碼數不太對的高筒防水靴子。他見到不期而至的女劍士,只是溫和又靦腆地一笑,提了提手上裝滿了刺皮蝦的水桶:“今天撈到了阿尤最喜歡的零食,要一起來喂麼?”
瑟羅非點點頭。
“我叫扎克。”青年從艙壁的鐵鉤上卸下一柄巨大的毛刷,還有一些瑟羅非看不太懂的工具。他轉身將瑟羅非打量了一番,有些苦惱地皺起鼻子:“一會兒你的靴子該進水啦。今天海水挺穩,但阿尤總能讓你被淋個半透。”
“我叫瑟羅非。”瑟羅非看了看那些已經被磨得非常光滑的木板,很乾脆地脫下靴子,又把原本長到小腿肚的窄口亞麻褲往上紮了兩圈,“這樣行嗎?”
扎克咧嘴一笑:“小心木刺。”
女劍士順手也把大劍卸了下來放到一邊,她赤著腳,特別輕盈地攀上了現在還很乾燥的木板。一手拎著桶一手扛著各種工具的扎克有些吃力,瑟羅非看到了,就主動幫他分擔了……手上的全部東西。
扎克:“……”
兩人開始爬板子。
扎克不想在一個細胳膊細腿(還承擔了所有負重)的姑娘面前示弱,他趕了幾步,沮喪地發現這種力量上的絕對差距是根本沒有辦法用毅力來彌補的,於是放棄。
他當時能得到南十字號